他停在盛卉身旁,高大身姿笼下层阴影,清冷眼眸垂下来,淡声说:“你头上有东西。”
盛卉怔怔:“你看错吧。
正说着话,赛场上运动员们退场,意林拉着小杏去找别小朋友玩,叶舒城则朝盛卉她们这边款款走来。
他步速均匀,神色平静,快走近时候,瞿瑶拉着盛卉为他鼓起掌。
“叶总,您太强!幼儿园第飞人非您莫属!”
盛卉跟着尬笑两下,说出来话倒是很由衷:“叶总和小杏都很厉害,其他选手们望尘莫及。”
叶舒城礼貌地顿住脚步,回以淡定微笑,但是眼神并没有往她头上多瞟下。
盛卉被她逗笑:“很可惜,你忽略个关键点——叶舒城他近视,隔着这远距离,别说睫毛,他可能连你和都分不清。”
她这话夸张大。叶舒城确近视,但是度数比较低,如果他稍稍眯起眼睛,大约可以看见盛卉在这秒眨下眼睛。
瞿瑶仍旧不松口:“虽然他近视,但是很努力地在偷看你。”
盛卉:
露天小操场上忽然起阵风,瞿瑶抬起眼,正好看见有片干枯针叶落到盛卉头上。
“有什别心思?”盛卉斜她眼,“人家是真很关心小杏,所以才对她这好。”
瞿瑶:“知道。但你不觉得他对小杏有点太好吗?”
“这有什问题吗?”
瞿瑶分析道:“首先,他和小杏才刚认识十几天,尽管有血缘纽带在,感情也很难下子培养得很深。可是看他对小杏喜欢不像假,那定有什原因存在,让他见到这个女儿就特别喜欢,难以自拔。还有,你觉得他在这五年里,不停寻找,是个有可能根本不存在孩子,还是那个和他睡过好几个晚上女人?”
话音落下,她又耸耸肩:“这就是个典型先有鸡还是先有蛋问题。”
掠过她们之后,他拿瓶矿泉水,又抽两张纸巾,开始往自己手上倒水。
盛卉低声对瞿瑶说:“快把头上叶子拿下来!”
瞿瑶却看向后方:“叶老板在干嘛呢?”
盛卉瞅眼:“洁癖吧,翻几个跟头而已,就开始洗他那双金尊玉贵纤纤玉手。”
话音方落,叶舒城快速洗完手,从后方折返回来。
她忽然抬起手,把那片叶子往闺蜜发间戳戳。
盛卉:“你干嘛?”
瞿瑶答:“你头上掉片叶子,要考验下叶总眼力和他对你关心程度。”
“神经病。”
盛卉抬起手,发现自己根本摸不到那片叶子,于是说个冷笑话:“你藏那深,晚上洗头都不定能搓出来。”
盛卉大概听懂,但她并不认可:“从个理智成年人角度思考,认为他不可能对还抱有好感,况且,世界上确存在见到可爱孩子就无法自拔大人,比如。”
两个人各执己见,谁也说服不谁。
瞿瑶转脸看向前方赛场,双手抱胸,开始用她那双犀利眼睛就地寻找论据。
“你看,现在裁判老师正在为他们宣读比分和名次,们叶总在干嘛呢?他非常不礼貌地不理会裁判老师,而在偷看们美丽盛老板。”
瞿瑶越说越带劲,“说不定你脸上掉根睫毛,他都盯得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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