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他稍稍叹息口,再次启唇:“算求您。”
听到次子话,叶正钦忍不住想起很多年前,长子也曾像他这样,落魄至极地恳求父亲原谅他不孝,不要再插手他和裴含之间事情。
叶正钦喉间哽,嘴唇动动,最终只发出声长叹。
过许久,叶舒城终于听见父亲满腔颓唐地应声“知道”。
他抬手摸摸小杏后脑勺,在她耳边温声道:
“是”
“你们都知道,只瞒着?”
气氛沉寂片刻,叶正钦突然将手从妻子臂弯里抽出来:
“要走,这里秒待不下去。”
顾夕快步挡在他身前,直呼他名字:“叶正钦,们之所以不告诉你,就是怕你像现在这样。”
说到“孩子今年四岁,名叫盛小杏”时候,原本平静氛围犹如滴水入滚油,下子骚乱起来。
“老公,你稳住啊!”
顾夕慌忙搀扶住丈夫摇晃身体,左手从口袋里掏出速效救心丸,另面招呼长子赶紧拿水过来。
叶正钦手挥开那两片药丸。
“逆子”
上数三四代都见不到几个女娃。
所以,叶正钦活六十几年,大概是第次体验到这种直击人心可爱。
不仅可爱到叫他说不出句硬话,那双异常漂亮大眼睛,左瞧右瞧,竟然越瞧越眼熟,活像
“爸。”
叶舒城忽然将那可爱过分小女娃抱起来,喊他声,后又对顾夕说,“妈您先扶着点他。”
“宝宝,这是爸爸爸爸,你知道你要叫他什吗?”
小杏从爸爸颈窝里抬起头,嫩生生地回答道:“爷爷?”
叶舒城笑:“你要对他说,不是对说。”
“哦。”小杏慢慢松开爸爸
她凑近些,贴在丈夫耳边低声说道,“刚才舒城话你听懂吗?孩子母亲随时可以把你儿子踹,带着小杏远走高飞。你要怪就怪瞒着你,别怪舒城,他已经很辛苦。”
叶正钦咀嚼遍妻子话,由于性格问题,他不像顾夕和聿洲那样,很容易就能理解舒城处境。
幸好,随着时间分秒流逝,他渐渐平静下来,接受这个残酷事实。
叶舒城怕孩子吓到,直到父亲情绪稳定些,他才再次抱着小杏出现在叶正钦面前。
“爸。”他声音很沉,带着几分坦然无奈,“和盛卉虽然暂时在起,但是关系还很不稳定。希望您能放下根深蒂固思想,允许像现在这样过下去。”
他捂着胸口后退两步,素来硬朗身体不至于就此犯病,但是红润矍铄精神气下子散尽,整个人忽然显出几分苍老来。
顾夕紧紧跟着他身边,叶正钦用力回握妻子手,片刻后,他望见顾夕脸上与他截然不同神情,忽地拧眉看向她:
“你已经知道?”
顾夕咬咬唇:“是。”
叶正钦眉心褶皱更深:“聿洲也知道?”
对。
那双茶棕色眼珠子,活像从他小儿子脸上复制下来。
叶正钦木愣愣地看着他小儿子,心底仿佛产生某种预知,不禁握紧妻子挽在他臂弯手。
叶舒城先自责句,类似儿子不孝之类话。
之后,他将五年前经历稍加美化,从个提供精子纯工具人,摇身变成与盛卉短暂相恋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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