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好，你先缴费。”叶晚意知道姜凝最要面子，肯定不愿意在人多
地方落泪失态，“
去看看叔叔阿姨。回头再来找你，咱们出去吃个饭。”
“好。”
等医院
切都安顿好，叶晚意和姜凝吃上饭时候，已经是两小时后。医院附近家麻辣烫，价格实惠，味道也不错，像极大学时候两人起在食堂吃饭样子，只是他们都不再是无忧无虑学生。
姜凝还是老习惯，放很多辣酱。
“年假已经快用完。”姜凝叹气，“爸这病不是天两天事儿。单位那边催回去上班。”
她这些天在医院肯定也很累，就别折腾和麻烦，自己坐地铁反而快。
连地铁带公交，拖着行李箱叶晚意用将近两个小时到医院。北京三甲医院有多挤，叶晚意是有预料，但是当真真实实见到那个场景时候，那种震撼是无法用语言描述。
大厅、走廊到处都是人，人挤人，场面堪称春运，拖着行李箱她在这里点儿都不突兀，因为还有很多背着被褥、蛇皮袋，挑着扁担从全国各地赶过来看病。这儿床位紧到，刚出手术室，可能刀口麻药劲儿没过，就让你办转院。
有拖家带口，有倾家荡产，有人在这里看到希望，有人则是人财两空绝望。
叶晚意找到姜凝时候，她正在缴费处排队。记忆中她从来都是光彩照人，充满活力样子，但是今天她素面朝天，什
妆也没化，连口红都没涂，气色很差，人也消瘦很多，穿身黑色运动服，也不是很讲究，跟她平时都市丽人精致打扮相差很大。
“上班至少有点收入，现在开销那大，你要是不上班肯定不行。领导那边怎样，这段时间总不至于还让你玩命加班吧。”叶晚意问，“主要还是你爸这个病，现在情况怎样，是什打算？医生怎说？”
姜凝抿抿嘴唇，表情凝重：“心脏手术在排，费用已经交，手术有风险，但是现在肝上也查出来有问题……治不治，怎治，都得等心脏手术做完。”
“医生说，肝上基本确定是癌……”姜凝顿很久，声音已经哽咽，仿佛每说个字都需要极大勇气，“化疗和靶向药预后，都是未知，爸体质弱，能不能挺住，也没人能保证。费用也都不小，目前为止，已经三十多万下去。之前真点儿征兆都没有，就是总觉得胸闷，检查……就这样。”
“姜凝。”叶晚意轻声叫她。
被叫人本来耷拉着肩膀，听见有人叫她，回头看，眼睛里顿时明亮起来：“晚意！”
叶晚意拍拍她背：“你要多吃点，都瘦成什样。”
姜凝笑着摇摇头，看到好友，时之间有很多话想倾诉，但是话到嘴边，又不知道从何说起，这些天来所有焦虑、担心和恐惧，她都是个人扛下来，父亲病倒，母亲年纪也大，还要陪床照顾病人，她作为家里独生女，只能选择坚强面对，在父母面前，她非但不能崩溃，反而还要倒过来安慰他们要乐观，嘴上说着切都会好，其实她心里也没底，也很恐惧。
叶晚意看姜凝欲言又止，知道她这些天不好受，应该也有很多话想倾诉，但是这会儿还没说，她眼泪似乎就有点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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