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心,想要用永远不变真心来换,用永远不会离开安全感来换。
沈星河也没继续跟过去追问,话题戛然而止,他留在原地,和医疗队人交谈聊天。
医疗队元旦晚会布置得简单却不失氛围,几十平会议室,桌子撤走,用椅子围成个圆形,中间就是舞台。气球、彩带、拉花,简陋音响、话筒和电脑,还有投影屏幕上四个大字欢庆元旦,让沈星河竟然生出种错觉,从前学生时代在Y市,学校里元旦晚会也是这样办,没有豪华设备,没有led大屏和巨型舞台,就是简简单单个班同学围在起,唱着流行歌曲,享受日复日被书山卷海压得抬不起头枯燥生活中丝放松和快乐。
演小品人可能自己包袱没抖完,就先笑场,唱歌,哪怕是走调,大家也会跟着起合唱……
沈星河坐在台下,好看侧脸轮廓隐在灰暗光线中,他聚精会神地看着台上表演,内心有着前所未有平和。他握着叶晚意手,身边她,每次捧腹大笑和情绪微动,他都能切切实实地感受到。
要归功于沈星河给他分享段经历。那时候沈星河初入外交部,职位还是文职秘书,作为某次活动慰问团筹备负责人,他没有按照往常惯例去准备东西,而是直接先从网络上对接联系到远在线同志们,问下他们最想要什,需要什。
得到答案五花八门,有个说炸酱医生最让沈星河印象深刻。他说来非洲三个月,比想象中环境要稍微好些,毕竟当初是做这边条件无比艰苦心理准备过来,但是非洲是没有“酱”这种东西,调料也少得可怜,为安全考虑,自己也不敢单独出门,被圈地圈在那儿那久他只想吃碗炸酱面,就这个小小愿望,别无他求。
许淮远把自己分到盒冰淇淋给白晶,她脸上高兴,嘴上依旧没忘怪他:“你说你,从国内来居然什都没带。”
“……”许淮远憋屈,“你也没跟说要带什啊,走那急,全想着你跟分手还带毛线东西?再说,有也带不来,物资这块,谁能跟使馆比……”
然而叶晚意来这长时间,从来没见过这些东西,虽然她不喜欢吃零食,也不爱打游戏。
轮到叶晚意上场,她起身去候场,站起来时候,沈星河轻轻拍拍手,微微颔首,似在用眼神给她打气,让她不要紧张。
叶晚意翩然笑,她对自己歌声还是挺有自信
“拉拢人心这块,算是给你玩明白。”叶晚意感叹,“经常来医疗队,许淮远天天驻扎在这儿,都比不你来次受欢迎……”
“这叫真心换真心。”沈星河纠正她。
“那怎没有这些?”叶晚意话锋转,佯装生气,似有不满,“合着你真心都去换别人真心。”
“以为你不喜欢这些东西。”沈星河哭笑不得,但是却用格外认真语气问她,“那你真心要用什才能换到?”
叶晚意盯着他看好会儿,移开目光,说句还要去找许淮远聊点节目事儿就走,避开这个问题,因为她自己也不知道怎回答,又或者说,这个答案说出来会有些过于理想主义,反而显得搞笑,引起不必要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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