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晚意坐在椅子上,双手缠纱布,膝盖也被包扎好。她长发散乱着,脸上还有黑灰,脏脏,只有眼泪流淌过地方,才透出原本白皙皮肤,双乌黑眸子还泛着未干泪光。
“帮你先把脏衣服换掉。”他柔声道。
“嗯。”
沈星河扶着她腰站起来,叶晚意差不多大半个身子力量都在他那边。
到洗手间,沈星河手拥着她,手拿热毛巾帮她擦脸,再到帮她脱掉脏衣服擦身子,小心翼翼细致到每处,动作轻柔,生怕碰到她伤口或者手重让她不舒服。
“不用你订票,有钱,自己会买。”
“那也得先去找下医生。”边泽耐心地哄着哭哭啼啼姜凝去检查。
叶晚意这边,医生给她做清创,膝盖和手掌都擦破皮,伤口不算浅,但是好在没有骨折,都是外伤。
“这几天伤口不能沾水,药水天次,纱布勤换,注意透气。”医生嘱咐道。
“许淮远怎样?”叶晚意问。
带她去找医生处理身上伤口,他安慰她道:“别怕,到家。”
叶晚意感受着他温度和气息,把头靠在他胸膛,不知不觉中,无声泪水便已夺眶而出,浸湿他衬衣。
姜凝默默跟在后面,她身上没什伤,现在只想去洗把脸,把刚才这噩梦般记忆洗刷清除干净才好。
“去检查下。”边泽提醒她,“医生在那边。”
她顿顿,没理睬,继续闷头往前走。
炸弹爆炸后热浪、空气中黑灰和尘埃产生黏腻感,在他擦拭过后,好转许多。
叶晚意低垂着眼眉,有劫后余生庆幸,也有心有余悸低落。未着寸缕她,像是缺少安全感新生儿,忽然紧紧贴着他不肯分开。
“那个小男孩,绑着炸弹,就这样被炸没……”叶晚意不敢回想那血肉横飞画面,但是只要闭上眼,就会不由自主地在脑海遍遍浮现,“为什这残忍要让个小孩子去做这样z.sha式袭击?”
沈星河知道她上午经历太多,哪怕从前在工作和生活中接触这类新闻并不算少,但是实实
“白晶姐在里面坐镇,情况还不清楚,但是爆炸伤集中在后背,应该有不少残片要取出来。”
叶晚意光是听这样描述,就觉得很疼,刚才是许淮远把她扑倒,用后背帮她挡不少,她才没事。
“辛苦。”沈星河向医生打招呼。
“这是们应该做。”
送走医生后,房间内只剩沈星河和叶晚意两个人,这儿是他办公室里边休息室。
“姜凝。”边泽皱眉,上前拦住她去路,刚想和她说这种时候能不能不要再斗气,然而话还没说出口,就看她低垂着眼睛,眼泪跟滚珠似往下直掉。
责备话再也说不出口,边泽抱住她,将她拥在怀里。姜凝推几下没推开,然而身体是诚实,刚才恐惧、惊吓在这瞬间全然爆发,她靠在男人胸前,嚎啕大哭起来,还不忘冲他发脾气使性子:“都怪你!不然也不会过来这鬼地方!”
边泽轻拍她背,顺着她说道:“怪怪……”
“别以为现在这样,就算和好。”姜凝边在他怀里哭得抽冷气,边还要和他划清界限。
边泽叹气:“让白砚给你订最近航班,你先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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