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聚在老太太脸上,低声问:“陈婆,是无缘无故打人吗?”
“小……小路……”老太太打个哆嗦,双目睁着,眼眶里隐隐有泪水泛出。
“方歧是家弟弟,按原则讲,不该处理这件事。”路越凛看向老太太,继续道:“现在们来,就是把情况梳理下,若是牵扯到赔偿调解,需要回派出所处理,不会参与。”
“方歧,你说说,为什打人?”路越凛目光转向林方歧。
“好啊!原来你们还沾亲带故!明着面儿地偏袒是吧!”谢志强更不爽,他没想到报个警还引来个带着亲戚关系。
“警官,警官你看看,你看脸被这瘪犊子打,他拿棒子抽啊!”谢志强个晃眼儿功夫扑到周俊茂身上,周俊茂被吓跳,手扶着栏杆才勉强稳住身形。
“诶!别动手动脚,有事好好说!”周俊茂道。
“就是他!警官,就是他打!”谢志强指着人堆外边站着林方歧,他身量高,如鹤立鸡群般,站起身时哪怕在人群外侧,也能露出个头来。
看着谢志强指认,人堆又动动,错开谢志强手指方向,林方歧从人后站出来。
“在家好好,他突然冲进家打!还打得这凶,他犯法吧!他定犯法!”谢志强情绪激动,脸上伤口和凝固血线让他看上去颇为狰狞,面目如同个罗刹。
路越凛与周俊茂赶到时,从确认楼栋开始就皱着眉。
“二楼号,记得住是个老太太吧?上次来还看见她出去扔垃圾来着。”
“嗯。”
“老太太家怎还打起架。”周俊茂边摇着头边上楼,哄闹声音传来时,两人加紧脚步,看见楼栋里满当当人,周俊茂额角跳。
“来,让让啊,让让。”周俊茂打头上前,问:“是谁报警啊?”
路越凛转身,他穿着淡蓝色制服,腰背挺得板直,凉薄眼皮轻掀,冷冽目光扫过谢志强,气势骇人,谢志强瑟缩下,仍是哽着脖子。
“是你吧?”路越凛突然发问:“7月2日在南桥赌博,你跳窗跑。”
谢
“别激动,”周俊茂拍拍他肩膀,身后路越凛也走上台阶,周俊茂继续道:“情况你得具体说,不要这样含混,事情来龙去脉,他为什闯进你家,又为什要打你,总有个因果关系吧。”
眼见着周俊茂并没有被他惨样勾起同情,谢志强表情变幻,不太爽利。
“能有什前因后果,他就是莫名其妙来打!”谢志强提高声量大吼道。
周俊茂皱眉,歪着头用手指挠挠被他吼痛右耳。
“无缘无故打人?”路越凛看看谢志强,又看眼他身后老太太。
“是,是!警官,是。”老太太脸上泪痕早干,此时眼又红起来,她走到门边举起右手向周俊茂示意,可当她看见周俊茂身后路越凛时,她神色愕然,眼神飘忽下。
看见警察,围观人自动绕开,路越凛注意到在台阶上坐着身影。
林方歧脸上挂彩,额角有处红肿伤处,他原本没瞧见路越凛,看到周俊茂时才往下看眼。
两人目光隔空交汇,而当林方歧站起身时,周俊茂也看见林方歧。
他眼睛放大些,扭头瞟向路越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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