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林方歧想进来,他还锁什门?
林方歧对进门倒没什执念,但不喜欢吃瘪滋味,他怎也没想到路越凛这儿还藏手,林方歧心气儿不顺,他在客厅转两圈,突然想起路越凛藏在柜子里工具箱,他灵光闪将柜门打开,在里面挑挑拣拣,林方歧找到把电动螺丝,拎着家伙事儿,林方歧气势汹汹重回浴室门前,将插头插在临近插座上,电连接,在林方歧操纵下,螺丝刀就开始飞速转动,嗡鸣声略吵耳,声波下就穿透水流钻进路越凛耳朵。
水声“啪”下断掉,传出路越凛狐疑询问:“你在搞什?”
“拆门。”林方歧对这门栓上螺丝蠢蠢欲动,“看你是非,bao力不合作——”
“啪嗒”声脆响,门被打开,潮热水汽下涌出,林方歧闭闭眼,“靠!”
浴室里仿佛传出声轻笑,勾得林方歧更是心痒难耐,他就是捱不住想犯个贱,“路先生,你还活着吗?”
“死。”路越凛道。
紧接着,不管林方歧,浴室水声又响起来,噼里啪啦,这哪是砸在瓷砖地面,恨不能是砸在色心大起脑子里。
林方歧懒得跟路越凛客套,起码他打过招呼也不算失礼,按着门把往下撇,林方歧笑着要推门而入,门栓却卡在半道。
林方歧皱眉,又试着拧两下,发现门居然被反锁。
遛完狗出身汗,路越凛先收拾衣服去洗澡,林方歧在客厅逗狗,脚尖有下没下地顶着墩墩。
“你怎这不懂事?”林方歧质问懵懂狼犬,“都怕成什样儿,你就顾着自己玩得开心?”
墩墩没听懂,林方歧推它,它就又挤回去,看上去颇为高兴,觉得林方歧在跟它逗趣。
“没心没肺狗东西。”林方歧教训它,“白疼你这久。”
狼犬嚎声,趴在林方歧腿边,林方歧就非常自然地把双腿搭在它身上。
手松,电动螺丝刀暂停嗡鸣砸在地上,待林方歧再睁眼,湿漉手指已经抓住他小臂,林方歧被大力拽,强迫进浴室。
路越凛家浴室很大,刚刚点儿走动拧锁声儿都没听见,绝对不是刚才反锁。
“哇靠!你洗个澡都反锁,防谁呢?!”林方歧偷袭失败,勃然大怒。
“防你。”路越凛声音中夹着笑意,林方歧吃瘪,放过浴室门。
实际上路越凛并没有防着谁意思,更没想着防林方歧,这只是他个人习惯,以前部队总会搞些夜训偷袭,还在睡梦中就被人兜头抓起来场景路越凛不止经历过回,但有那回经历就足够让人印象深刻,从那以后几乎没人敢睡觉不反锁。
但路越凛也没想到林方歧会来搞这出,他笑着站进水流中,温热水浇淋在他后背。
浴室水声持续不断,隔音不好环境实在恼人,哪怕林方歧不想特意关注都不得不被迫遐想里头情境,从路越凛脱衣服想象到路越凛洗澡,林方歧喉咙有点干,他抿口水,忽然站起身。
墩墩抬头望他眼,没有跟着走动。
林方歧径直走到浴室门口,随即敲敲门。
浴室水声停,内里传出路越凛低沉应答:“干嘛?”
“路先生,是你叫客房服务吗?”林方歧掐着嗓子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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