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啊这是？”
“
弟。”路越凛看着屏幕上
照片。
“你查这个
语音戛然而止，林方歧把剩下半截烟熄
丢进垃圾桶，回句“知道”。
他把钱包里单薄卡抽出来，拿纸封上，去快递点寄出去，地址填是周丽茹花园别墅。
卡里有杨曼留钱，林方歧以前用不着，现在不能用-
路越凛下午销假，他请假请得突然销假也莫名其妙，突然到所里时，引起好大
片瞩目，尤其他脸上伤还没好全，唇角留下个浅淡印子。
“路哥，你这是？”周俊茂已经归队，看见他脸上痕迹忍不住询问。
林方歧扬眉走过去，挨着人坐下，他小声说：“谢啊。”
舍友没找到他书，林方歧又在第二排，没法光明正大地睡觉，只能半遮半掩地玩手机，本来他想给路越凛发消息，但想想他应该还在路上只能作罢。
听着课昏昏欲睡，好不容易捱到下课，上午课已经结束。
林方歧跟舍友打个招呼，独自去辅导员办公室。
辅导员叫他过去只要是想确定林方歧本人意向，他不知道两父子暗地里斗法经过，对林方歧语重心长，在他连说三遍自己确实不想出国后，辅导员终于偃旗息鼓。
时间着急，路越凛带林方歧去早餐铺子，人四个包子配杯豆浆，林方歧撑得捂着肚子上车。
他哀嚎道：“这家包子好实在。”
“味道怎
样？”路越凛问。
“还成吧，能吃。”林方歧说。
摩托不抗风，林方歧出门时候没想到早晨温度会这低，他就把拉链拉到最顶端兜住小半下巴，又将两只手揣进路越凛外套兜里。
“不小心碰。”路越凛说。
周俊茂听就知道他没说实话，但路越凛不想说事，再追问也没意义。
换制服，路越凛和几个同事插科打诨，谈谈最近几天所里发生事，路越凛边听着边想，找户籍科同事帮个忙。
“路队长大驾光临啊。”户籍科同事调侃道。
路越凛给他递根烟，托他帮忙找个信息。
林方歧离开办公室后找个角落坐着抽烟，这两天他没联系家里人，倒收到周丽茹和家里长辈短信，周丽茹问他有没有钱用，又在微信上给他转笔，也不知道是不是找护工帮忙，毕竟周丽茹连打视频电话都不太会操作。
他把钱退回去，问周丽茹是不是对他很失望，周丽茹直没回消息，直到今天，她才发来条语音。
林方歧深吸口气，烟雾从肺里吐到空中散开，他点开来听。
“方歧啊，，想很久，也不知道该跟你说什，你问失不失望……曼曼她只有你这个孩子，看着你长大，外婆心疼你，但外婆……没法接受这件事。”
周丽茹声音微微失真，老人说这话时明明不在林方歧眼前，林方歧却能想象出她说话时踌躇神情。
从天蒙蒙开到大亮，摩托终于进校。
“去吧。”
“嗯，”林方歧下车，冲他甩甩手，“哥们就不送你。”
路越凛笑笑。
林方歧到教室时候正好打铃，他踩着点进教室，幸好提前跟舍友打招呼，让人帮忙预留个座位，可惜这舍友也是个半吊子，来得没比林方歧早多少，他坐在教室第二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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