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凑到花瓶前面,装作欣赏拨弄下花朵,伸在半空中手几度想要把花瓶转个方向“面壁思过”。
但是最好不这做。
对方装监视器就是为监测他日常状态,拆个还会再来第二个。
已知东西总比未知好对付。不能轻易打草惊蛇,就当作是在做演技训练好。
反正实在受不还可以回卧室。
迹部景吾,喝醉到人事不省程度。
桦地崇弘,迹部好伙伴,个没有嘴巴家伙。
后两者属于网球王子片场,自带主角光环,不太可能往红黑斗争方向掺和。
而且和新海空疑似同学关系,好骗。
想到这里,新海空弯弯嘴角,从沙发上站起来,凑到壁橱前面。
再装作非常疲惫样子——其实也不用装,算是本色出演。
步步走进客厅,越过花瓶上闪下摄像头,脱掉刚刚才套到身上大衣,把自己砸进软绵绵沙发里。
之所以弄这套,纯粹是为保险。
他不知道之前潜进他家里装摄像头人到底是谁,如果是别人倒还好说。
如果就是某个今天才被他下面子FBI,对方旦看到他身上那套西装,百分百会回想起当时大厅角那个穿着完全致身影。
突发情况,才会回来迟点,结果正好撞到这个金发男人。
要,这家伙每天都会固定在八点这个时间段来他家门口转圈,之前新海空回来早,所以从来没有遇见过。
要,这家伙手上捏着他行踪,知道他今天直没有回家,出于某种目跑过来看眼。
新海空掏出钥匙,小心取出锁芯里铅笔芯,打开门。
眼角余光瞥眼隔壁安室透家,门窗紧闭,室内片昏暗,主人似乎还没有回来。
之前已经忍很好,再继续多忍会,忍到对方失去兴趣,他就“失手”把这个白花瓶砸、碎、掉。
下面杂七杂八堆着杂物。之前那封寄过来邀请函就是被他草草丢在壁橱下面。
他不太费劲儿从堆杂物里翻出那张邀请函,外包装已经被撕开。
当时新海空误解寄信人身份,出于保存
那个花瓶就摆在敞开壁橱第二层。
般人家很少会这样摆花瓶,壁橱般都是用来放往季被子。
奈何新海空就不是般人,他家里被子拢共就三四条,全部被他堆在卧室床上,根本不需要壁橱。
空空荡荡壁橱于是就成他创造性自由发挥场所。
上面隔板上摆着个花瓶,原本是他用来陶冶情操,结果被不知道哪个狗东西盯上,在上面给他装个监视器。
然后他就,bao露。
所以安全起见,见到他穿这套西服人越少越好。
目前知道应该只有四个人。
山本野,是他好下属。
琴酒,是他好大哥。
他走进门,借着换鞋功夫打量下门后面把手,还是他出门时预设弧度。
那个金发男人没有进来。
但也可能是还没有来得及进来。毕竟新海空是在上行电梯里遇见他。
他关上门,在玄关处脱掉身上西服和内部填充材料,把它们全部塞进个巨大塑料袋里,再整个塞进柜子里。
又换上提前放在玄关柜子里普通黑色大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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