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海空闻言,顿下,似乎猜到什,笑着把电话递回给安室透。
安室透诧异看他眼,把电话放到耳朵边上——
巨大男声差点把他耳朵震聋。
“你这家伙!快点给换回来啊!才不想顶着这头鸟巢进警视厅!”
安室透后知后觉低头看眼自己身上衣服,抬手摸摸那张涂满易容材料脸,闷声发笑。
当时他怀着对同期信任以及配合,心不甘情不愿勉强把救援新海空任务让给那家伙,自己装扮成假“安室透”去咖啡厅里端盘子,无时无刻不在等待着来自那家伙电话,等待着他们音讯。
直等待到日薄西山、天色渐暗,也始终没能够等到,在想象中应该慢慢从街角出现、步步走进咖啡厅黑发青年。
每多等待秒,他内心都在反复受煎熬。他想要打电话过去询问具体情况,又怕干扰到他们救援,可是他不打电话,另头始终杳无音讯。
直到他艰难挨到距离下班时间还差半小时时候,松田终于忍无可忍从咖啡厅里冲出来,冲上路边出租车。
偏偏在这个时候,他接到来自安室透电话,对方告诉他,人救回来,但是他不小心忘记通知自己。这是可以随随便便忘记事情吗?
松田阵平把围裙潦草堆在料理台上,从波洛咖啡厅冲出去,口气冲到道路旁边,伸手拦下辆出租。
他人还没坐进后座,就先开口喊道:“去东京警视厅。”
“欸?”这年头怎还有人打出租去警视厅?这是去报案吗?前座司机有些怀疑地回头看眼,不看不知道,看倒吸口凉气。
坐上车金发青年脸凶狠,紫灰色眼睛里喷射着浓浓怒火,脖颈和白色衬衣上半部分还有星星点点红色污渍,仿佛凌乱溅上去血点。
司机颤抖着手启动汽车,用余光瞥眼后视镜,只看见后座金发青年表情愈发凶狠接通个来电,对着电话大声吼道:“……杀你!”
半小时后,两个黑发青年肩并着肩走进东京警视厅大门,走在左边那位头黑色卷发湿漉漉垂着,有些僵硬板着脸。
·
松田攥紧手里电话,声咒骂破口而出。
电话那头却忽然换个声音。“松田,没事。”温和而清冽声音慢慢响起,堵得人说不出话来。
松田低着头,低低吐槽句,“你这家伙——”
“快点回警视厅吧,和安室先生现在就在警视厅门口,正打算进去呢。”
“嗯……不是啊!”松田刚想应声,猛地想起什,低下头看看自己身上片狼藉衬衫,有些恼怒扯扯被染成金色头发,“你先把电话给旁边那家伙!”
他吓得不小心松离合,整辆车熄火,车子猛地往前颠下,停在原地。
松田皱皱眉,疑惑瞥前座司机眼,没有过多理会。
反倒是司机被这轻飘飘眼吓得不轻,他倒是想立马报警,可是后座这位大哥想要去地方就是警视厅。他该不会是杀人之后去自首吧……
人过中年、十分惜命司机先生赶忙启动汽车,恨不得立刻飞到警视厅去。
后座松田在刚刚接到来自某位极度不靠谱同期打来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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