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锦铖点头,又问:“听小栩说你在附近工地上班,主要负责什呢?说不定咱们是同行。”
池烨手中瓶子歪,润滑油倒在手上,顺着手腕淌进衣袖。幸好身上还穿着今天上工脏衣服,他不甚在意地扯扯袖子擦掉润滑油才回答:“就是普通钢筋工,不可能跟你是同行。”
“这话说,”方锦铖失笑,“也是每天在工地上卖命苦力罢。”
池烨自然不会把这话当真,工程师和工人那是云泥之别,他知道方锦铖是谦虚客套,于是礼貌地笑下。
上润滑油,清理滑道里面铁锈,池烨试着拉下卷闸门,已经没之前滞涩感。他重新把门推到顶,然后下地蹬上自己靴子,对方锦铖道:“修好,应该没问题。”
方锦铖不是没给他戴过围巾,不是没牵过他手,但他能敏锐地感觉到最近两次见面,对方那些亲密举止有别于以前对“弟弟”照拂,带着点含糊不明占有欲。
“没有吓到你就好,”方锦铖给严栩戴好围巾,又帮他把卷到手肘衣袖也拉下来,“给池烨帮忙,你就别出来吹风。”
严栩脑子是木,手脚僵硬地任由方锦铖温热手掌握着自己手腕,给自己扯衣袖,半晌他才轻轻地点下头。
池烨已经脱鞋子站上凳子检查卷闸门,但他注意力直没法集中,频频将视线落在屋内两人身上。他距离二人不远,而且严栩和方锦铖也没有刻意地压低声音,所以二人说话和亲密举动都能尽收眼底。
看会儿,他意识到这样行为很不礼貌,于是迅速收回视线。
方锦铖莞尔:“看你这里好像需要帮忙,就回来看下。”
严栩解释:“卷闸门坏,池烨来帮修理下。”
方锦铖点头,看向池烨,“需要帮忙吗?”
池烨点头致意,他还不清楚卷闸门到底是哪里坏,于是回答:“可能需要帮忙。”
方锦铖回答:“行,给你打下手。”
方锦铖真诚地道谢,又问道:“你吃晚饭吗?要不们起去吃个夜宵?”
池烨见门口餐桌缺把椅子,于是把椅子放进去,他从
与此同时,方锦铖转身走过来问道:“哪里坏,需要做些什吗?”
池烨垂眼,目光在方锦铖打发蜡头发和看起来昂贵大衣上扫眼,他说:“帮递下那瓶润滑油就行,是生锈,清理下再滴点油应该就能好。”
方锦铖依言,伸出双手将润滑油递给池烨,直仰头看着对方熟练地上油,清理滑道里边斑斑锈迹。
气氛有些凝滞,他主动攀谈道:“今年三十岁,你看起来比大点。”
池烨手上动作顿下,他垂眸看方锦铖眼,回答:“嗯,大点,三十。”
池烨点点头,提着椅子走到门口。
方锦铖解下才刚暖热围巾,挂到严栩脖颈上。
严栩未曾料到方锦铖会有这样举动,条件反射性地退半步,但没能躲开。
方锦铖跟着向前步,把带着体温围巾慢慢地绕在严栩脖子上,笑着问:“怎?吓着你?”
严栩张口结舌:“没,没有。”他僵硬地杵着,感觉股炙热直窜胸口,烧着他心脏,也烧红他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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