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烨突然抬头：“不行！”意识到自己
嗓门有些大，又放低
声音，“医生说你最近几天不能吃辛辣刺激性食物。”
严栩愣住，随即眼睛
弯：“那
就吃——番茄炒蛋盖浇饭。”
池烨起身去跟老板娘点单，又从饮水机接杯热水端给严栩。
两人吃完饭在饺子店门口道别，池烨转身欲走，想想又回头叮嘱：“手绝对不能碰水。”
严栩抬起手晃晃，促狭笑：“好，定不会碰水。”
严栩回答道：“不用，今天在您这吃。”
老板娘这才看到严栩旁边池烨，满脸堆笑乐呵呵道：“哟，带朋友来，可难得。里面那张桌子空着，快去坐。”
池烨冲老板娘微微点下头，率先走到最里面那张桌子旁，他侧身让下，对严栩道：“你坐里边。”
严栩颔首，依言坐到里边那个位置，池烨坐在他旁边。小饭店面积小，桌子挨着桌子，凳子碰着凳子，两人手臂只隔着拳距离，池烨尽量收起手臂，给予严栩足够活动空间。
严栩微微仰着头，认真地看着墙上菜单，不忘问池烨：“你想吃什
？”
卷下？”
池烨僵硬地抬起另条胳膊。
把碗洗完、把灶台擦干净，天已经黑透，池烨擦干手就说要走。
严栩拦住他：“不是来吃晚饭吗，不吃再走？”
池烨愣愣才反应过来：“那去煮饺子。”
连着两天没能睡个好觉，这晚终于补回来，第二天早上严栩难得犯懒在床上眯着眼赖二十分钟，洗漱完下楼已经七点。下楼前在窗口看眼，天边阴沉沉，外边风也很大，吹得行道树直往侧倒去。
严栩原以为打开门会糊脸风，然而打开卷拉门，却见个高大身影正笔直地站在门口——正是池烨。
“怎这早？”严栩诧异，突然又想起是自己昨天没说清楚，“抱歉，昨天忘记跟你说，其实你中午或者下午过来都行，早上不忙。”他说不忙当然是指没什可以让池烨做活儿。
池烨进门，说道：“在工棚里待着也没事可干。”
严栩心道也是，便问道：“你吃没，去买早餐
池烨偏头望去，目光就没能再收回，眨不眨地盯着严栩好看侧脸和玻璃珠样透亮眼睛。
迟迟没有得到回应，严栩疑惑地扭头看向池烨，池烨已经敏锐地收回视线，慌乱地抽两张纸巾，擦拭着本就干净桌子。
严栩以为池烨是没听到，扫眼菜单，替对方拿主意：“你吃回锅肉饭，可以吗？”
池烨立刻点头：“可以。”
严栩又喃喃道：“那就吃尖椒炒蛋盖饭吧。”
严栩不想池烨再忙活：“不，灶台那干净不想再开火。”他指指墙壁，“请你吃隔壁这家店盖浇饭好不好？”
严栩和隔壁老板很熟，忙起来没时间弄午饭时候就让老板给他炒份饭送过来。隔壁老板也样，隔三差五地让他端碗汤饺过去。
池烨自然是没意见，于是两人关店门进隔壁小餐馆。
正是饭点，小店里座无虚席，油烟味、辣椒味、肉香味呛屋子。
老板娘是个四十多岁中年女人，看到严栩嘴里忙招呼着，手上活半点没落下：“小严呐，吃啥，炒完给你端店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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