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严栩厉声打断方锦铖,他不欲再去追究之前方锦铖那些刻意暧昧究竟是不是因为嫉妒,但他必须维护池烨以及池烨那些工友名誉,“不论池烨还是其他工地民工,他们都不是你所说那样,那只是你傲慢,你偏见,你刻板印象!”
“缠”这个贬义字眼让严栩拧眉,迟钝地反应过来那句“很早就到”是什意思,原来方锦铖直在店外?他严肃修正对方措辞:“池哥最近直在给帮忙。”
“小栩!”方锦铖嗓门大些,“他没那好心,目并不单纯。”
严栩拧着眉心,没有说话。
方锦铖以为他听进去,继续道:“和他第次碰面,就看出来他接近你是别有用心,他看你眼神非常不对劲。”
严栩猛地打个激灵,方锦铖话如当头棒喝,敲得他豁然顿悟,之前想不明白事,被这句话给道破。
,严栩回应句,而后笑着挥手,目送池烨骑着那辆寒酸旧摩托离开。
这副画面刺痛着他眼睛,心头涌上滚烫怒火,他感觉心中某块圣洁地方被玷污。纵然是只站在继兄立场上,他也无法看到小栩和这样个粗鄙人在起。
于是,他穿过街道,走到严栩面前。
“铖哥,”严栩没有看透方锦铖眼底复杂暗涌,也没有听懂“很早就到”言外深意,他坦然地侧身,“要不要进来坐会儿?”
方锦铖垂在身侧双手不禁攥紧,他无以复加地感到挫败、失落。如果是以前严栩,会直接说“进来坐”,会问他“冷不冷”“吃晚饭没有”,而不会问“要不要”。
生日以及上门送生日礼物那两次,方锦铖都显得很平常,甚至举止间还带着点阔别三年拘谨。
但那天他和池烨吃完火锅回来被方锦铖撞见之后,方锦铖突然变得殷切起来,且开始频繁地来店里。
此时此刻,严栩终于明白,方锦铖那些刻意释放出来让他产生误解暧昧究竟因何而起——或许是因为池烨出现,让他产生危机感、嫉妒心。
严栩微张着嘴却泄不出丝气息,他被层强烈羞耻感紧紧包裹着,几乎要窒息。
方锦铖内心风,bao愈演愈烈,本就布满红血丝眼眶愈发赤红,他说:“不管是在国内还是L国,见过太多池烨这样民工,他们往来于各个工地,居无定所,身心都不可能安定。只要有点闲暇时间,他们除喝酒就是打牌,或者去找站街女。有更是龌龊,挖空心思哄骗个女人上手,说是和对方过日子,实际是拿对方当泄/欲工具。等到换片工地,他们就故技重施,再哄骗个女人上当。他们没有真心,只是想找个人短暂释放欲望罢。不知道池烨和你说什,但你……”
他走进店里,但并没有坐,看眼干净桌椅,问道:“今天没开店吗?”
严栩回答:“开,还在正月里,没什客人,晚上就不做生意。”
方锦铖怅然点头,犹记得去年正月初六,严栩早给他发消息,说年后第天开张,希望新年生意能够红红火火。
以前严栩会第时间和他分享,而现在严栩会邀请别人上楼。
默然片刻,方锦铖沉声开口:“小栩,池烨是不是直缠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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