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栩抽出手,语气决绝,“对来说,亲人、家,就是嘴里颗龋齿,曾经想尽切办法修补,但都是徒劳,它除让疼得钻心,别无用处,只有拔才痛快。”
陆秋英如遭雷击,呆滞良久后扶着桌角站起来,强撑出最后丝无理取闹倔强,指着严栩,歇斯底里地怒斥:“早知如此,当初还不如在医院把你打掉!”
她将怒气发泄在凳子上,用力掀翻在地,跌跌撞撞地离开。出门,眼角余光瞥见个高大男人正杵在昏暗角落里,她无暇顾及其他,匆匆瞟眼,狼狈地逃离。
池烨早已站在外边站许久,听到屋内所有对话,他心疼得抽口气,本就开裂虎口被生生掐出血。
屋里传出隐忍啜泣,池烨急步走进去,顺手将卷闸门落下,然后走到严栩面前。他半蹲下来,轻轻地碰碰严栩头发,低声叫他:“小栩。”
严栩抬起头来,透过水雾看到个朦胧轮廓,他委屈地喊:“哥。”
“嗯,在。”
短短三个字让严栩再也强撑不下去,他趴在池烨肩头放声大哭起来,口中喃喃抱怨:“他们不能爱,又为什要生。”
池烨心疼得无以复加,紧紧地抱住严栩,坚定地同他说:“他们不爱你,会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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