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知道自己现在很难受,身体难受,心里也难受,脑袋涨涨,仿佛有什呼之欲出,但他就是抓不住。
他忽然觉得自己人生很失败。
“你喜欢镜花水月?”他定定地看着面前景星阑,男人身份在“讨人厌高中同桌”和“自己笔下医生主角”之间来回切换,“你是……学医学傻吗?”
“什?”他什时候学医?
景星阑没太把这句话放在心上,他忙着从乔镜手里拯救自己领带,“好松手,扶你上床睡。”
乔镜在客厅起飞会儿,大概是觉得累,他放下手臂,头栽倒在沙发上。
景星阑以为乔镜睡着,害怕他用枕头把自己闷死,想走过去把人翻过来,却被乔镜把抓住领带,猛地拉到自己跟前。
男人被拽得个踉跄。
为维持平衡,他不得不单膝跪在沙发上,两条胳膊撑在身下人颈侧。
这是个很暧昧姿势,要不是确定面前人是个醉鬼,景星阑肯定会觉得乔镜是在欲擒故纵。
“景星阑,给你讲个故事吧,”乔镜睁大眼睛,脸颊泛起两团晕红,“想听吗?”
“想是想,”景星阑放下酒杯,心情复杂地看着对着黑猫讲话乔镜,“但是在这儿呢。”
“哦。”
乔镜放下满脸写着惊恐008,神色如常地扭过头来,漆黑无神双眼直勾勾地盯着盘膝坐在地板上男人,突然用手撑着地面,猛地从地板上跳起来。
“告诉,”他手叉腰,手指天,“你看到什?”
“酒?”
景星阑愣住,但随即失笑:“有是有,怎,你想让陪你喝吗?”
出乎他意料,乔镜竟然还真点下头。
但景星阑眉头却反而皱起来,他能察觉到乔镜思维现在处于种非常混乱困顿状态中,否则他不会想着用酒精来麻痹自己。
可乔镜不是个网文编辑吗?只是手底下个作者卡文,至于让他这烦恼吗?
“不松,”乔镜却犯倔,“你喜欢他什?写出来
“松开。”
“不要,”乔镜严肃地看着他,“医生,还没死,还能再抢救下。”
景星阑:“……知道,你只是喝醉。”
他低头看眼自己被拽得皱巴巴领带,洁癖心理发作,不禁有些烦躁地“啧”声。
乔镜用混沌大脑思考会儿,还是不能理解景星阑话。
景星阑抬头望望天花板:“吊灯?”
“不对!”乔镜大声道,“是灰机!大灰机!”
说着,他嘴里还开始模仿起飞机起飞时声音,面无表情地张开双臂,呜呜呜地在客厅里疯狂乱窜起来。
景星阑:“…………”
他揉揉额角,又是头疼又是好笑地想,原来社恐喝醉之后,竟然会患上社交牛逼症吗?
景星阑有心想要问他到底是因为什原因,但他们虽然是高中时代同桌,关系却只能说是般,因此他想想,到底还是什都没说,只是起身回家拿两瓶红酒和两个玻璃杯过来。
乔镜默默地从地板上爬起来。
两人就这坐在地板上,你杯杯地喝起来。
景星阑看着青年声不吭闷头灌自己酒模样,忽然有些好奇:乔镜喝醉后是什样子?
……但很快他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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