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破,给扔。”乔镜指指放在床头边上叠好衣服,“这是,裁缝做大,所以还没穿过。”
景星阑看眼,发现那是套黑色长衫,款式和乔镜身上这件模样。
他心情又再度愉快些。
换好衣服,景星阑看眼四周,问道:“这里就是你现在住地方?”
这地方也太寒酸些,景星阑边打量边在心里琢磨着,接下来该怎说服乔镜跟他起搬出去住大房子。
表现在小动作上,就是青年会轻轻抿下唇,再飞快地眨两下眼睛,像是要让自己牢牢记住这个错误以后不要再犯样。
非常可爱。
景星阑动作小心地起身,刚想把盖在身上毯子给乔镜披上,方才还在沉睡中青年就下子惊醒。
“……你醒?”
他猛地抬起头,在看到景星阑时,漆黑眼睛中也忍不住泛起丝淡淡喜悦。
景星阑这觉,直接睡两天两夜。
他醒来时,时间已经到第三天下午。
阳光透过窗帘缝隙照在屋内,躺在床上男人眼皮轻颤两下,缓缓睁开双眼。
最先映入眼帘,是头顶天花板。
这是间陌生卧室,面积不大,看上去还有些陈旧。景星阑勉强支起半边身子想要下床,但动作刚进行到半,他又突然停下来。
就算青年穿着宽松衣裳,景星阑还是眼就看出这段时日他又清减许多,连原本就挺细腰也窄圈。
亏他还在现代辛辛苦苦自学营养学,他在心里叹着气想,好不容易才把人投喂得圆润些,结果这下是真·朝回到解放前。
乔镜点点头。
“其实原本是住学校宿舍,”他低声道,“但是宿舍不让校外人进,所以就退宿。”
这两天他之所以那累,就是因为在景星阑昏迷这段时间,乔镜不仅从学校退宿,还在短短半天内和房东签订租房协议,把几人以最快速度安顿下来,又因为学校附近房子租金太贵,刚交完这个学期学费乔镜实在囊中羞涩,只好彻夜不眠地写完《众生渡》前三万字送到报社,并用它作为担
“嗯,”景星阑停顿下,神色有些懊恼,“吵醒你?”
“没有,本来也没打算睡多久。”乔镜揉揉太阳穴,脸难以言喻地看着景星阑把毯子放下,然后直接赤裸着上半身走到他书桌旁,好奇地拿起张稿子看起来。
他咳嗽声,有些尴尬地移开视线:“那个,你能先穿好衣服吗?”
就算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大男人,但是景星阑穿成这样,乔镜还是觉得有些不太自在。
“嗯?原来衣服……”
——因为他看到乔镜。
黑发青年穿着身在民国文人中很流行白色立领长衫,大概是因为写累缘故,他不仅没注意到景星阑醒,甚至还趴在桌子上睡得正香。
青年神色略显疲惫,纤长睫毛随着呼吸气流在空气中微微轻颤,即使睡着,手里也依然松松地攥着只钢笔,而且笔尖墨水已经把稿纸晕染出团墨点。
景星阑歪头看他会儿,唇角不自觉地带上丝笑意。
要是乔镜醒过来,他想,看到这页又要重写,恐怕就算表面沉默着不说话,内心却肯定是极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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