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编,您想好吗?”
由于许维新这边迟迟不
还有从小生活在妓院唤老鸨为“妈妈”娼妓之女,性格天真烂漫,小小年纪不爱学针线女红,也不想着如何讨好男人,偏偏对路过和尚讲佛经听入迷;以及因为丈夫欠债、被当做赌债卖到城市边缘最下等“钉棚”内年老色衰妻子,尽管每日被客人和龟公打骂虐待自身难保,却偏执地认条跛脚黄狗当儿子,哪怕自己饿着肚子,也坚持要分给它口吃食……
这只是个开头,许维新不知道乔镜想为这些女子安排怎样结局,但他有种预感,无论是书中名妓还是最底层娼妓,恐怕她们最后下场都不会太好。
就连晏河清给这本书起名字,《众生渡》,许维新都琢磨很久。
佛渡众生,渡是谁?
或者说,这些女子,真有被世人算在“众生”这行列中吗?
其实之前在看到《乞儿》时,许维新就有这种预感。
当时他就说过,晏河清,或者说乔镜,十年之内必能够打响自己名声,在文坛上嬴得席之地。
——现在看来,还是他想得太保守。
这个年轻人,根本不是块尚待打磨璞玉,而是颗已经基本雕刻完毕、只差次机遇便能够大放光彩钻石啊!
然而,让许维新既激动又纠结,并不是因为乔镜这本《众生渡》写不好。
最近城里物价很贵,生意都不太景气,担心哪天报社就发不起稿费。”
景星阑沉默。
他神色复杂地盯着手中十枚银元,当初还在国外留学那会儿,这多大概也就够他买两本教材,如今,却成他们家个月生活费……
怎说呢。
突然就感觉,肩上担子又沉重些啊。
她们究竟是人,是鬼,还仅仅只是男人眼中个工具,个象征性符号?
她们接下来会经历什?会不会有好人救她们于水火之中?这些人物彼此之间又有什联系?
许维新不知道。
但他太想知道!
他现在就是处于种,明明知道看心里会纠结难受阵子,但是如果看不到下文,那更完蛋,就像是被针扎样,直接难受整天。
恰恰是因为写太好,太真实,太诛人心……许维新才会担心,这本书,恐怕会在整个社会上引起轩然大波。
写女人文学,古往今来有很多;
写青楼女子文学,数数倒也不少;
但是写成乔镜这样,宛如每个字每句话都淌着血、让许维新读完页就必须要站起来缓缓,等做好心理准备后才能有勇气继续往下看,古往今来几千年,也就独此家。
明明是不同身世、不同地域、就连容貌品性都完全不致七名女子,有秦淮河画舫上名妓,艳名远播,访客络绎不绝,日日抱着琵琶唱着金陵曲,过着纸醉金迷生活;有上海滩歌舞厅内出名百灵鸟,袭红裙,顾盼生辉,多少男人对她求而不得;
*
《东方京报》报社内,许维新表情愣怔地盯着自己凌乱桌面。
桌上摊着,是乔镜通宵写完稿子,《众生渡》前三万字。
他坐在座位上,迟迟没有动作。
不知过多久,这位总编才长叹声,点燃支雪茄,默默地走到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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