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躺在被窝里,重重地打
景星阑把他放到床上,头枕着自己腿,同时双手还在轻轻帮他做着眼保健操:“你度数是不是又加深,等过两天,要不要再去街上配副?”
但他等会儿,却没有等来乔镜回答。
景星阑动作顿,这才发现躺在自己身上黑发青年呼吸声已经变得均匀平缓。
——乔镜睡着。
男人垂眸看着他,半晌,唇角微微勾起。
“对,”左向庭有些诧异,“怎,您认识他?”
“怎能不认识,”文春秋道,“他可是城里名人。不过,”他顿顿,还是提醒左向庭句,“这人性格很傲慢,还喜欢嫖妓,所以在北宁z.府取缔妓院后他很生气。如果今晚他跟你打听晏河清事情,你稍微注意着点儿他表情。”
左向庭笑笑。
“这个您放心,”他眼神冷淡地说道,“亚当是什样人,比谁都清楚。”
*
在《凡人》这本书影响下,国内文坛激进派和保守派针锋相对局面终于被打破。
越来越多年轻人和有识之人都开始拿起笔,勇敢地表达自己对这个国家前途命运看法,虽然很多思想都尚且稚嫩,也太过理想,但不得不说,尝试思考,这是个好开端。
“文坛欣欣向荣啊,”文春秋想到刚刚传来电报,苦笑道,“国家不幸诗家幸,这场仗,也不知道到底什时候才能打完。”
左向庭批阅卷子动作顿,他淡淡道:“这不是们能解决问题。”
“是啊,”文春秋叹气,“有时候都觉得,是不是太乐观。常常有种感觉,或许咱们学校里,将来就会出现位能够救民于水火伟人。”
他伸出手掌,五指张开挡在距离乔镜脸庞只有几寸位置,感受着熟睡青年呼吸轻轻拂过掌心,内心平和而安定。
路过卧室门口胭脂无意间看到这幕。
也是从这刻起,她开始认真烦恼起个问题:
如果乔镜和景星阑吵架,她肯定是站在先生这边不用说,但是乔景那吃里扒外臭小子,到时候准备跟谁?
远在边疆乔景:“啊嚏!”
再次把写完稿子塞进信封中装好,乔镜靠在椅背上,神色疲惫地揉揉眉心。
就在这时,双手从身后按上他肩膀,用种不轻不重舒适力道揉捏着酸痛肩颈肌肉。乔镜仰起头,看着景星阑:“什时候回来?”
“就刚才。”景星阑简短道,“待会儿出门帮你送信。”
乔镜嗯声,有些困倦地打个哈欠。为给乔景寄信,他这段时间基本每天都要在书桌前坐五六个小时以上,勤奋到让许晓明都感动得眼泪汪汪。
“也别太拼。”
左向庭掀起眼皮,脸嫌恶地翻翻面前考卷:“校长您说,难不成是这些次次考59分蠢蛋?跟您是在同个学校任教吗?”
文春秋尴尬地咳嗽声:“这个……玄华,其实有时候你也不用太严格,要给这些学生们成长机会嘛。”
左向庭暗暗翻个白眼。
“今晚要去大使家做客,”他说,“您要起来吗?他之前还在宴会上提过您,说想来京洛大学参观趟。”
文春秋却皱皱眉,问道:“你说大使,是不是那个亚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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