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想到今早王府派人来打招呼,审理官只能暂且按捺下心中坐如针毡焦灼感,清清嗓子,努力维持住脸上威严神情,喝问道:“那晏……晏河清,你既来此,有什想对本官说吗?”
话出口他就心道糟糕,面对和案情相关重要人物,哪里有像他这发问。幸好在场暂时没人发现这个错误,都在盯着堂中“晏河清”背影议论纷纷。旁边几位书商盯着他目光更是既贪婪又愤恨,景星阑不用猜就知道,这些人想肯定是等案子结束后对他能拉拢就拉拢,不能拉拢就尽快做掉。
他抬起头,面不改色地回答审理官问题:“大人明鉴,今日来,只是为问诸位书商几个问题,若是他们都能答上来,那便让镜书坊撤这个案子,并从此既往不咎。”
“哦?什问题?”
“第,”景星阑声音沉静,条理清晰道,“请问张老板,据所知,城中第批运往外地通名书籍,就是出自您名下书坊,没说错吧?”
镜书坊既然有胆气把大梁城内各大盗版书商告上官府,自然是有倚仗。
就和梁帝那天发现样,这些书商最善于投机倒把,明明所有人都知道他们小心思,但真当对簿公堂时,个个嘴却比煮熟鸭子还要硬。
这个说天底下没有作品名称雷同就算抄袭道理,还倒打耙,指责镜书坊仗势欺人,蛮不讲理;那个理直气壮地宣称他们只是“借鉴”些晏河清灵感,全文没有句话是模样,凭什叫抄?不仅如此,还搬出很多前人化用古诗句例子来给自己站台,忽悠自己都快信。
堂上负责此案审理官被屋子人吵得脑瓜都突突直疼,烦闷地拿起手边惊堂木,正想让这群聒噪家伙们别嚷嚷,就听外面有人高声传道:“晏河清到——”
原本乐呵呵吃瓜围观群众这下可不淡定,都瞪大眼睛望向那个方向,想要知道写出最近风靡整个大梁畅销话本作者究竟是何许人也,长什模样。
张老板眯起眼睛,有些警觉:在场这多人,为何晏河清就专挑自己个针对,难道是觉得他是个好捏软柿子?
他嗤笑声,倒也大大方方地承认:“是,但那又如何?同名而已,就算你翻遍大梁律法,也找不出判定是抄袭条例!”
这位张老板,原是江南座大书坊下分店掌柜,干四五年后便自立门户,靠着本从各种野史正史中东拼西凑来《霍去病神侠演义》,举打响书坊名气,在江南带赚得盆满钵满。他作风就是只要赚钱,不择手段,不要脸皮,别说其他竞争对手,最后就连老东家最后都败在他手下,被张老板书坊彻底吞并。
而因为掌握财富密码,他不仅把书坊开遍大江南北,并且可以说是全大梁推陈出新最快书坊之。基本上,店内售
那*员也因为这声禀报愣下,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看到景星阑身普普通通平民打扮,穿过人群,走到堂前空地上。
他躬身行礼道:“草民晏河清,见过审理官大人。”
审理官:“…………”
屁股下方座椅突然就变得滚烫起来。
他好歹也是京官之,怎可能没见过当朝王爷长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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