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乔镜说陛下赐名事情与他无关,委婉地表示这其实是景星阑功劳,但现在刘家村上上下下,谁不知道他们两人关系?
好男风这件事在大梁贵族阶层很普遍,但之前还是偶尔会有村里人在嚼舌根,只不过被老村长收拾顿后都纷纷老实。
如今更是不会有人说什,倒是村里几个年纪大讨不上媳妇蠢蠢欲动想要进城也找个“贵人”巴结,是男是女都无所谓,但是这个想法被刘小丫狠狠嘲笑:
“先撒泡尿瞧瞧自己模样吧!搞得人家都是瞎子,先生有才有貌,你们有什,有病吗?”
这话传到乔镜耳朵里,正在喝茶青年好悬没被呛背过气去。
在得知陛下赐名事情后,毫不夸张地讲,如果不是村里医生就在旁边,老村长在得知消息那瞬间就能厥过去。
“让缓缓,让缓缓。”在接完旨后,他被人扶到空地上坐下,晕乎乎地喝两口水,到现在仍有些如在梦中不真实感。他把抓住刘旗他爹衣摆,仰头问道:“俺们刘家村,当真是得陛下圣旨吗?从今往后,就叫云茶村?”
他总疑心是自己出现幻觉,不然话,这种天降馅饼大好事,凭什轮到他们头上?
“对!”刘旗他爹,个在地里辛勤劳作几十年汉子,此时也激动得双眼含泪,声音都在打颤,“村长,咱们就叫云茶村,陛下亲自赐名!”
老村长倒吸口气,苍老面容仿佛眨眼间舒展开来,容光焕发模样像是年轻十几岁。村医生怕他因为激动再出个什三长两短,忙劝道:“村长,这确是天大好事,可好好,陛下为什会想着给咱们赐名?”
“话糙理不糙,”景星阑却觉得这小丫头说得挺对,赞许地点点头,笑着拍拍乔镜后背帮他顺气,“这姑娘也算是生对时代,将来广阔天地大有可为啊。”
“但是这脾气还是得收敛收敛,”乔镜用帕子擦擦嘴,无奈道,“大梁再开放包容,也没开放到让个姑娘上来就踢裆咬人地步。”
景星阑奇道:“这是什时候事,怎不知道?”
乔镜:“就是那个刘十,还记得吗。”
“原来是他。”景星阑脸色阴沉瞬,他可还没忘记当初回来前晚听到
“这还用说吗,”老村长喃喃道,“肯定多亏他们啊。”
他想起那次在乔镜家附近看到那些面容苍白阴柔监工们,虽然只是惊鸿瞥,但老村长还是被那些人犀利冰冷眼神吓得宿都没睡好。他知道这些人并不是针对自己,只是习惯用这种挑剔审视目光看人,但那种压迫感还是让老村长好长段时间都不敢靠近乔镜家,还反复叮嘱村里人不要往那边去,生怕不小心又撞见哪位贵人。
因为最近修铁路事情,村里开很多次集会,作为村长他更是忙得脚不沾地,挨家挨户地上门做工作,和大伙起商量补贴那些因为茶园被铲而损失利益乡亲。
这活儿不好干,而且容易招人恨,就算老村长在刘家村生活辈子,德高望重,每天晚上也会在家唉声叹气,脸忧愁地跟老伴说万出什岔子,那他恐怕要晚节不保。
但老村长万万想不到,乔镜居然冷不丁地给他这大个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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