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怀念地盯着窗花上熟悉图案,这是乔镜唯会剪样式,还是胭脂手把手教会他。
“咱们来这儿,也快周年吧,”他说,“那些稿子也攒不少,可以送去书坊让他们印出来出版。”
景星阑正在思考件严肃问题:院子里共养七只小鸡,六母公,公自然不能杀,因为还要留下来配种;剩下六只母鸡,当初他为辨认还分别给起名字,现在养出感情,只都不想杀,怎办?
“用芦花和隔壁邻居家换只吧,”乔镜看他就知道在纠结什,忍不住叹气道,“既然不忍心,那当初为什要养呢?”
“还是媳妇儿聪明。”景星阑觉得这个办法实在不错,但却因为时得意忘形说岔嘴,被乔镜不轻不重地踢脚:“跟你说正事呢,听到没。”
自禁地托着腮,露出脸羡慕神情。
与所爱之人相伴,在青草绵绵乡野间度过自己生,如清风掠过山岗样去聆听自然低语,享受霭霭停云山间美景,这种神仙眷侣样日子,怎能不让人向往?
但真正能甘于平淡过上这样生活先生,他默默地想,才是最令人敬佩。
“如今们除消耗较大主粮外,基本已经不用再去别处买蔬菜瓜果,”乔镜在其中张书稿上这样写道,“肉类有鱼虾和鸡肉可以食用,还有些过往储存腊肉,足够再吃两年。不过盐和其他调味品还是需要定期采买,在辣椒成熟后,他做种酱,口味不算太重,微微辣,很合口味。现在每次吃饭都会挖小勺配上白饭,让味蕾也解解馋。”
乔镜在这些随笔中,没有提及过次景星阑名字,全部都用个“他”来替代。008本以为景星阑又会因此生闷气吃醋,没想到男人在看完书稿后,眼角眉梢都带上笑意,转身就长臂揽,把站在身后青年用力抱进怀里。
“听到听到。”景星阑忙道,“那你准备给这个合集起什名字?”
乔镜沉吟片刻:“本来是打算简单直白点,就叫《田园山居》。”
“现在呢?”
“既然陛下给赐名,”他垂下眼眸,视线落在远方群山上,唇角噙着丝笑,“那就叫《云茶山居》吧。”
因为他知道,无需称呼名字,在乔镜心中,这个指代就是独无二存在。
他终于在这个人心中占有席之地,并且再也不会离开。
等到天空飘雪季节,新年脚步便也临近。
乔镜站在屋外,轻轻哈口气,看着白雾在冰冷窗户上晕开层淡淡雾气,然后伸手将剪好红色窗花不偏不倚地贴在正中。
上次他这做,好像还是在京洛大学念书那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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