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迩这人不愿意也不适合做官,就连他个小童都看出来,也不知道为什陛下如此执着,甚至不惜三番五次邀请。
乔镜看看天色,眼神泄露出丝焦急,距离宫中使者来报已经
几人在院中椅子上坐定,因为平时用来吃饭喝茶桌子被景星阑搬到外面晒书,他还多搬个板凳到萧迩面前,用于放置茶杯。
萧迩失笑,但他并未认出来给自己倒茶男人就是当朝王爷,景星阑也没有自报家门意思:“你们这日子过得,当真是安贫乐道啊。”
连个多余桌子都没有,可不是穷到定境界吗。
其实乔镜只是觉得没有必要而已,家里平时也就两个人,吃饭张桌子就够用,还有张书桌用来写作,梁帝赏赐那些金银珠宝玉石古玩都还放在地下室里,景星阑打算等他们走后就全都留给云茶村,所以他们对于这些身外之物是真毫不在意——反正也带不走,在意也没用。
但在萧迩看来,这两位年轻人,却是如今这个追名逐利时代中难得股清流。
你笑什?”
“没什,”景星阑本正经道,“觉得您说很有道理。”
萧迩不疑有他,还笑问道:“那不请们进去坐坐吗?碰见同好,当浮大白!”
小童倒吸口凉气,立马小声提醒道:“大人,您待会儿可是要进宫面圣,可万万不能喝酒啊!”
虽然他努力压低声音,但乔镜和景星阑还是敏锐地捕捉到“进宫”这个关键词,两人对视眼,表情都有些僵硬。
他又和景星阑聊几句,内心满意几乎都快写在脸上。尽管萧迩对于乔镜更感兴趣,奈何乔镜话实在是太少,萧迩只能退而求其次,先和看上去更淡定从容些景星阑沟通。
结果越聊他越纠结,景星阑谈吐不俗,见识广泛,在某些方面还有十分独到见解。萧迩觉得这样人才做官定能造福方,但又不忍心打搅他们宁静生活,因此直在试探景星阑是否有做官意图,倒是在某些方面和梁帝有共同心声。
“萧大人说笑,”景星阑轻描淡写地婉拒他试探,之前萧迩已经主动自报家门,作为大梁名声赫赫大儒,景星阑自然不可能没听过他大名,“您自己不也不愿意入朝为官吗?否则现在就不会同们坐在这处京郊小院中。”
“唉,跟你们不同,都把年纪,只想安安静静地写写书,其他便再无打算。”萧迩叹道,“但陛下直催出仕,事到如今,也不好再推辞。”
但他说这番话时候,满脸都写着四个大字“不乐意”,长吁短叹模样把小童看得身冷汗:“大人,您还是少说两句吧……”
因为就在十几分钟前,宫中刚刚差人快马加鞭禀报,说梁帝今天要来云茶村和他们起“吃个便饭”,谁也不知道这位到底是怎想,就是任性,想来就来,关键是居然都不提前打个招呼。
这万要是撞上……
算,乔镜默默地想,反正尴尬也不是他们。
“真是扫兴。”萧迩气呼呼地瞪他眼,哼声,甩袖随着乔镜起走进院子,“那算,不喝酒。有茶水?”
“有,”景星阑说,“云茶村特产就是绿茶,去给您泡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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