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没什。”景星阑识趣地没有继续出声。
但梁帝却像是想到什,扭头对直坐在旁边默默喝茶乔镜道:“你写书稿,朕看。”
乔镜不由自主地问道:“陛下觉得如何?”
梁帝思索几秒,郑重道:“感触颇深。”
“此前朕直在思考,”他说,“大梁如今蒸蒸日上,万国来朝,但朕心中总有挥之不去危机感。在看完你书之后,朕终于明白这危机感来自于何处——你瞧。”
他说着说着,忽然盯着景星阑不说话。景星阑被他看得喝茶都喝不下去,没办法,只好问道:“皇兄可是有什心事?”
“心事倒也谈不上,”梁帝撑着下巴,视线在他和乔镜之间来回扫视圈,长叹声,“但朕是真羡慕你啊,咱俩要是换换就好,这皇帝当,真是点意思都没有。”
“咳咳!”
这话说得吓人,景星阑面色僵,连连咳嗽起来。但李源穆比他反应更激烈,把眼睛瞪,大声提醒道:“陛下,请您注意言辞!”
梁帝露出副难以忍受表情:“朕只是随口说……”
替他解决齐郡王事情,现在也得被抓壮丁。”
正说着,他身后就响起道充满怨气声音:“好哇!朕在宫中批奏折忙得脚不沾地,你们倒好,个个在这里清闲喝茶!”
乔镜和景星阑起身向梁帝行礼,梁帝摆摆手,示意他们好好坐着,大步走过来也给自己倒杯茶,然后仰头饮而尽。
但梁帝这次并不是个人来,他身后半步位置还跟着位干瘦矮小朝臣,留着细长八字须,虽然长相其貌不扬,但双小眼睛却炯炯有神,犹如鹰隼般犀利。
他和景星阑对视眼,不卑不亢地拱手道:“见过王爷。”
他站起身,走到观景台边
“那也不行!”李源穆振振有词道,“您是国之君,金口玉言,怎能把江山社稷当儿戏随随便便拱手让人?哪怕是抱怨也不行!”
梁帝眉头越皱越紧,显然忍耐也即将到达底线:“朕知道!你也少说两句吧,朕听着闹心!”
乔镜想起之前他在云茶村住那段时间,但凡看到有人家养猪,就会立刻说“让李源穆那老东西来干这个方能解朕心中之恨”。但等梁帝回皇宫后不久,就因为李源穆处理个大贪,,g又赏赐给他不少东西,也算是爱得深沉。
“皇兄,”景星阑在旁边打圆场,“大梁此次,会在宫中举办蹴鞠比赛吗?”
梁帝勉强压下火气,硬邦邦地回答道:“就在明日。怎?”
“宰相大人。”景星阑依旧坐在原位,只是冲他微微点下头,顺便也告诉乔镜来人身份。
这位就是天天被梁帝骂八辈子祖宗当朝宰相,李源穆?
都这样居然还在朝中当着官,他想,真不容易啊。
乔镜打量面前这个小老头眼,觉得如果不是身上穿着那件朝服话,他看上去就和云茶村那些搬着小马扎坐在村口唠嗑老年人没什区别。
“哎呦,最近真是忙死朕,”梁帝喝完茶,屁股坐在观景台石凳上跟他们大吐苦水,“各国代表加起来共计三百□□二名,结果带来仆从车队足足有万两千四百人!都说少带点人少带点人,结果还是这个样子,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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