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做
个梦。”盛嘉楠语气有点轻，嗓音还透着点些微喘，“梦到你过完明天
生日就会离开。”
江驰抱着他，闻言眉头皱起：“你最近怎
直在想这些乱七八糟？”
江驰抚着他柔软后脑勺，极淡地笑下：“你别做梦，盛楠楠，死都不会放开你。”
江驰出去时候已经不早，所以回来已是半夜，为避免吵醒盛嘉楠，他先回自己房间洗个澡，等全部收拾完，才轻手轻脚爬进盛嘉楠房间。
他已经睡下。
屋子里片黑，只能借着窗户照进来微弱光线，看清床上抹影子。
江驰轻手轻脚走过去，正想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就见盛嘉楠动两下。
他怕吵醒盛嘉楠，停下动作，却借着略微光线看到盛嘉楠微微蹙起眉眼，他表情似乎有些不安和挣扎，看样子像是在做噩梦。
掉，都不知道会做什。”
说罢江驰直起身：“等回来。”
微默须臾，盛嘉楠嗯声。
等江驰离开，盛嘉楠坐在椅子上，发会儿呆。而后闭下眼，重新睁开，继续整理书包。
明天就是江驰生日，小说里切终于按部就班来到他生命倒计时——
江驰眉头皱，正在思考要不要叫醒他时，就见盛嘉楠胸膛起伏得厉害。
“楠楠。”江驰连忙拍拍盛嘉楠脸，“盛嘉楠。”
大约叫三次，盛嘉楠才从迷迷糊糊睡梦中醒来。
“做噩梦？”江驰问。
盛嘉楠还有点懵，呼吸略微急促，看着面前江驰。片刻之后，他坐起身，把抱住江驰。
盛嘉楠说不出他现在是什感受，心脏有点沉，但心情好像没有太大起伏。
大概他是经过强烈反抗到逐渐平静过程。最挣扎阶段已经过去，既然躲不掉，只能选择麻木或平静接受。
盛嘉楠好像忽然之间明白人为什死前是痛苦而挣扎，但临死之际又是平和，大概是已经能做到坦然面对。
整理完东西，他把书包挂到衣帽架，走进卫生间洗把手，而后垂眸站在镜子前发呆。
呼吸微微急促，他伸出双手，紧紧掐着洗漱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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