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里斯总觉得她在明示人类不行。
“……而
们都知道，在人类发展
过程中，这
切都
互相拖累、互相算计、互相利用、互相为敌……从横向切分阶层到纵向切分群体，人类熟练给自己内部每个人无限进行着令人厌恶却不得不置身其中分类，并习惯性对其它群体抱以各类复杂情感，直到其中诞生矛盾再也无法被轻易抹去。
最危险武器用来对付同族，最强大战力用来防备同族，最可怕心计用来算计同族，最冷酷态度用来面对同族……
这就是人类，这就是‘无记忆传承短生种’。
生命短暂与物质不均，令他们永远无法停止争斗。
记忆无法传承与记录易于损改，又让他们永远记不住得到教训。
维多利丝看着下头到处都是秘能光箭飞掠战场，沉声道：“你知道短生种文明发展最大阻碍是什
吗？”
短生种文明……
莫里斯想
想，问道：“这个‘短生种’标准是什？”
“平均寿命少于五百年。”
“遗忘。”莫里斯迅速回答道。
话题转变最初，是个来自二皇子莫里斯问题。
“所以说，”莫里斯问道，“他们之间到底是有什深仇大恨，才会见面就打成这样……”
“因为古代精灵堕落并非毫无先兆，而那正是吸血鬼祖先引来祸患。”维多利丝小声道，“是说……他们从根子上就被腐化。你能明白吗？”
“……腐化？”莫里斯也小声反问：“哪里腐化？看古精灵族除生物实验方面不算道德外，整体直处于欣欣向荣状态。”
“那就是最大腐化。”维多利丝说。
他们天然就会是个横向螺旋，有时上升有时下降，在书写自己历史过程中，重复每件前人做过蠢事，
“答对。”维多利丝点头，“重复内斗、重复切分、重复每个错误并出卖同族以换取利益和享受……”
莫里斯磨磨牙。他回想下在盖林日子，时间不能更赞同这话。
他表情很明显，可维多利丝却没关注年轻剑士在想什，她只是轻轻拍拍手，吸引对方注意力。
“想想，有这个种族，”她说，“他们只要压迫自己人，就可以得到利益与享受。只要自己划分出阶层来，就可以让这份压迫之下毫无出头之日。只要出卖那些下层民众切，就可以让贵族桌案上增添朵美丽花……”
“……”维多利丝无奈看他眼：“有很多种族具有基因传承。再想想。”
“……那……”
这次，莫里斯沉思足足半分钟，才回答道：“……内斗。重复内斗。”
没错，重复内斗。
以人类为例，从人类文明发展初期，永无休止斗争，就发生在这个族群内部。
莫里斯愣下：“生物实验？”
“不。”维多利丝回答道，“是说，那所谓‘欣欣向荣’。”
雷哲叹口气。
没错，‘欣欣向荣’……他知道，他看到过。
“在精灵族存在之初，他们并没有上下阶层概念、也没有物质享受概念，更不会考虑向外发动战争与文化侵袭……你难道以为，在古精灵文明最繁华时代里，万族都爱他们、想成为他们，这是个正常现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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