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高中
时候——”
说到
半，他忽然住嘴，无声地自嘲
下。
都过去多少年，问人家这
无聊事情干什。
“没事。”
他及时将话题翻篇。
“但是，
那时候挺傻——”
云娆极其狗腿地打断他：“谁说？有哥垫底，你再傻能傻到”
等下。
这句话好像有点不对劲？
她慌忙改口：“真很帅，学长最帅。”
“看起来老很多？”
云娆头摇得像拨浪鼓：“没有！”
“那你为什”
他身体回到原位，清沉沉目光仍旧定格在云娆脸上，语气像是十分疑惑不解，
“要把喊得那年长？”
靳泽额上青筋蓦地跳跳。
要不是他熟悉云娆性格品行，换做别人，能说出上面那句话，绝对是皮太痒，来找抽。
靳泽忽然扯松自己安全带，单手撑上车座，猝不及防地凑过去。
他靠得并不太近。
琥珀色眸子半敛，双眼皮内折，露出道细褶，唇线抿直，语气轻描淡写：
靳泽目光不经意往她嘴上逛圈。
两瓣唇薄薄，淡粉色，唇形像樱花娇嫩。
究竟抹几层蜜，说话才能这甜？
他指腹在安全带边沿滑下，眉峰稍抬，语气显得悠长：
“怎不早告诉？”
说不定还有些个憨傻姑娘，被绑架，还乐颠颠地帮人数钱。
云娆以为，自己就是其中典型代表。
她搓搓手，按捺着激动之情：
“靳泽老师，谢谢您”
“云娆同学。”
时间，车内静得像哑剧上演，窗框外边疾速跃动画面，恍惚来自另个次元。
或许因为和靳泽处于同空间，或许因为车内暖气开得太足，云娆感到气血上涌，脑子很沉重，所以反应也变得迟钝。
她用她2G网络，接收到靳泽上上句话，然后慢腾腾地来句：
“高中时候，学长难道不帅吗？”
声音细细软软，没什气势，但似乎又很有底气。
话音方歇，靳泽似乎愣愣。
他绝对料不到，有朝日能从云娆嘴里听到这直白夸奖。
他斟酌着词句，缓而又缓地问：
“你直这想吗？”
云娆不明就里：“什？”
明明是尊称，哪里年长？
云娆虽然想不明白他脑回路，但是她素来乖巧听话，学语言这些年，嘴也练得挺甜：
“学长，你不老，和高三时候长得模样！”
“是吗。”
靳泽蓦地笑笑，笑声低得几乎听不见，无端引得人耳朵痒，
“云娆同学，你看着。”
看着呢。
云娆咬住下唇。
她肤色很白，因此颜色变化特别明显。随着时间流淌，从耳朵尖儿开始，整片整片皮肤被涌起血气染红。
靳泽维持着倾身姿势没动：
云娆两只手揪紧衣摆，食指撞在起差点打架：
“啊？”
早告诉，是要多早？
这些
靳泽翘着腿，左手搭在膝盖上，食指规律地轻敲，薄唇轻启，
“怎得罪你？”
中华文化博大精深，汉语文学深奥玄妙，云娆觉得，定是自己太愚钝，所以听不出靳泽老师这句话真实含义。
现在她不似从前胆怯，遇到不懂就问——
“您这话是什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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