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不是呢?”
地主温柚幸灾乐祸地撕下两条餐巾纸,“过来贴纸吧。”
“呜呜呜”
云娆被贴得连眼泪都没地儿流。
只听房门外忽然传来阵敲门声,声音比以往要轻些。
云娆写是:【们都在旅馆里乖乖等待组织安排,很安全,大家不要担心】
朋友圈短暂刷出这两天新图文,她看到老姜和老云发串祈祷表情,眼泪倏地就下来。
信号消失后,三名都市女性又回到无所事事瘫痪状态。
惊恐情绪已经退散得差不多,她们有搭没搭地聊着天,要不就在房间里晃来晃去地做运动,无聊得头顶都要冒泡。
直到傍晚,黎梨同志在旅馆电视柜下面摸出盒纸牌,她们无趣山顶洞人生活终于迎来唯乐趣。
接下来整个晚上,她们仨都抱着手机到处找信号。
室外时不时传来喧闹人声和消防队伍列队声,她们睡不着觉,三个脑袋都贴在窗户上往外看。
零点左右时候,黎梨突然叫声,说有信号。
云娆和温柚立刻抱着手机爬起来,然而她们还来不及在微信输入框打完半句话,信号转瞬就消失。
温柚:“听说消防救援队有那种专门连通信号直升飞机,估计那个带着信号飞机刚刚从们附近飞过去呢。”
配两个标准间,嘱咐她们无故不要外出,乖乖待在旅馆里面,应生活物资都有专人配送。
工作人员离开后,她们仨挤在张床上,瑟瑟发抖地后怕很久。
“谁对着山神喊‘向天再借五百年’?”
温柚说句调节气氛话,
“气得人家都发抖,没见过这赖皮游客。”
温柚松开她俩脸,睨眼云娆:
“你输,你去开门。”
云娆双手扒住自己脸:“那把
三个人围坐在张床上玩起斗地主。
由于物资极度匮乏,黎梨翻遍全屋只找到圈透明胶带,所以她们惩罚机制设计得尤其复古——输人就撕条纸巾,用透明胶带贴在脸上。
两个小时过去,十几轮斗下来,游戏黑洞云娆个人独占三分之二惩罚纸条,整张脸几乎没剩几块还能贴地方,活像个满脸长满白花花舌头变异版无常鬼。
“你两个炸在你手上也能输?”
黎梨和她同队,欲哭无泪,“脸上这些全是你害。”
黎梨:“们这里不是震中,受灾不严重,估计人家照顾不到们。”
云娆想想:“这样,们先编辑好朋友圈,等会万人家飞机又飞过来,第时间就可以发出去给所有亲人朋友报平安。”
这夜,她们在惊吓和疲惫之中沉沉睡去,直到第二天早上有人敲门送餐,才迷迷瞪瞪地醒过来。
大约下午点时候,信号短暂地恢复几分钟。
她们听见隔壁房间动静才发现来信号,最后剩时间果然只够发条朋友圈。
云娆和黎梨挽着手笑起来,紧绷情绪总算放松下来。
手机从地震开始那刻就失去信号。
黎梨爬下床,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你说,们家人朋友看到新闻是不是都吓死?”
云娆点头:“当然唉,比起自己,更担心爸妈。”
以姜女士那个紧张兮兮性格,估计真会吓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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