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姐。”
周婉抬眸,立刻换上友好笑脸:“华哥,您找有事?”
“嗯。”
廖启华拉开她身旁椅子,淡定坐下,
“您身上这件裙子,多少钱,们赔。”
在熟人面前,她总是又呆又乖,十分胆小样子。
然而,越是亲近人越知道,在她温柔软萌外表下,藏着颗容易炸毛,又有点小,bao躁坏心眼。
会打人,会咬人,还会泼人酒。
靳泽不由得勾勾唇。
视线被起身擦衣服周婉挡住,他撇开眼,脸上笑意渐渐消失。
“你”
周婉原本坐在椅子上,此刻,她受不被人居高临下,于是腾地站起来,狠狠逼视着云娆这张陌生、美丽而年轻面庞,默认她是个名不见经传新人,
“你是谁?哪个公司艺人?不尊重前辈话,不会有好下场!”
此时已有三三两两人围过来,云娆见状,将手中高脚杯就近放到名侍应生托盘上。
她随意地拨下长发,动作间,低调而贵重丝质长裙泛着微冷光芒。
被泼满身女人登时抬高嗓音:
“你疯吗!”
云娆扶着椅背,将将站直身子:“周小姐,怎是你?”
她故作惊讶地抽出好几张纸巾,凑到周婉身边要帮她擦衣服:
“实在对不起,今晚高跟鞋太高,刚才不小心崴下脚。”
“学长,听说你今晚穿那件西装价值七位数呢?”
靳泽:“差不多吧。”
云娆:“那周婉穿那件多少钱?”
靳泽有些疑惑:“没注意,怎?”
云娆站起身,抚平长裙上最后几条褶皱,忽然狡黠地冲他眨眨眼:
周婉张口结舌:“啊?”
廖启华懒得多做解释,只静静地看
周婉就算眼再瘸,也能认出云娆身上那件价格不菲高定。
所以她没有揪着不放,任由云娆扬长而去。
但是,这不代表她能咽下这口气。
周婉愤懑地拿出手机,准备打给主办方那边熟人问清楚云娆身份。
电话才刚拨出去,道黑沉沉身影忽然笼住她。
“很快会有人来告诉你。”
告诉你是谁。
说完这句话,云娆踏着十厘米高跟鞋,在众人讶然目光中,头也不回地走。
边走,她心跳陡然加快,其中有后怕,更多是干坏事得逞爽感,几乎席卷全身。
隔着几十米距离,靳泽远远看着这只素来软萌家养兔子飙戏。
听到这两句别无二致话,周婉脸登时涨成猪肝色:
“你你知不知道身上这件衣服多少钱?”
凭周婉咖位,在今夜这场宴席中,估计没资格穿高定。
对周婉反感远远超过心底怯懦,云娆直起腰,面色从容,淡淡地低觑着她:
“多少钱呢?”
“学长,你既然这有钱,要不也帮赔件衣服呗?”-
两人前后回到宴会厅,相隔很远。
大厅天顶上挂着成排水滴状吊灯,投映着璀璨晶莹光芒,嘉宾们步行其间,宛如踏入场奢靡幻梦。
云娆曳地长裙之中,藏着双十厘米高水晶高跟鞋。
她穿不惯这高鞋,所以,当她步行到倒数第二排某张酒桌旁边时候,非常不幸地崴下脚,手中半满红酒随之向前倾洒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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