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深仍看着窗外，淡淡地“嗯”
声。
其实他不确定温柚是不是在喊他，毕竟她们有那
多学长
“云深学长。”
这句很明确，声音却仍是醉后
含糊，“你高考能考状元全靠
。”
云深怔怔，目光从室外挪回来：
他还记得，这姑娘刚认识时候非常社恐，比云娆胆子还小。
相处久之后，才知道她在熟人面前又是个社牛，段位堪比狂野外放黎大小姐。
她们都是独生女，总喜欢跟着云娆喊他哥哥。
三个人要是凑到块，家里就跟个鸡窝似，云深经过地方，到处都是“咯咯咯咯”鸡叫。
就很烦。
肩上忽然压过来道重量，伴随着柔软发丝摇晃着扫过脖颈，刮得云深有点痒。
安全带不知何时被她解开，估计是嫌勒。
云深眼皮跳下。
不要和醉鬼般见识。他心说。
男人侧侧脸，单手扶起温柚肩膀，将她推回去。
“坐后排也要系安全带哟。”司机念句。
云深无奈地揉揉太阳穴，吩咐司机停车。
他推开车门，迎面灌阵冷风，转身坐进后座。
温柚此时正蜷在他脚边，对自己躺在地上浑然不觉，显然已经睡昏头。
云深毫不怜香惜玉地将她拎起来，扔回座位，再摸到安全带帮她系上。
她微微睁着眼，半梦半醒地呢喃着，回答他话。
满室寂静，只留道又道呼吸声，规律而匀长。
“嗯。”
云深躺靠在座椅上，淡淡凝视着虚空中点，声音不由得放轻，
“厉害厉害。”
这豪爽客人。
“好嘞。”
司机这下放心，油门踩得很欢快。
会所离黎梨豪宅小区比较近，所以先送她回家。
在云深命令下，黎梨打电话通知家里人，车开到小区门口，群佣人手忙脚乱地把他们家大小姐架走。
“什？”
温柚似是吸吸鼻子，语气像深秋虫鸣样轻：
“是给你算。”
“见到你第眼，就知道你能考状元。”
“怎样，是不是很厉害？”
还很蠢。
偶尔偶尔，也挺好玩。
他不自觉抬起手，长指揉揉眉心。
只听肩上女孩忽然发出“咻咻”鼻音，似是梦呓。
隔会儿，她忽然喃喃句：“学长”
没过会儿，女孩脑袋又砸过来。
反复两三次之后，云深彻底无奈。
温柚在他肩上找个舒服地方，右手不自觉地垂下来，搭着他手臂放。
她睫毛非常长，像烫过样卷翘，随着呼吸轻轻地震颤，犹如展翅欲飞蝶翼。
云深只瞥她眼，目光很快移开，沉静地眺望着窗外飞逝街景。
轿车再次启动。
他留在后座，木然地看会儿街景，然后拿出手机刷新工作邮箱。
温柚家靠近市区，车越往前开，窗外景致愈发明亮。
街道两边路灯和深夜霓虹投映在车窗上，然后疾速向后滑落，宛如片断续流星飞矢。
工作消息清理遍，手机界面切到虎扑篮球。
士掉头离开云翡佳苑。
云深坐在前排，低头刷手机时候，忽然听见后座传来“咚”声闷响。
司机减慢车速，两个人同时往后看。
人没。
估计滚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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