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现在,他经历失去至亲痛苦之后
也还是,很喜欢她。
很想她,非常想她。
听说她考上很好大学,不知道最近过
这多年,这条路线竟然还在,航班名字也未改。
靳泽坐过无数次飞机,能牢牢镌刻在记忆中,唯有大三那年A7766次航班。
大二时候,他失去母亲。
因为父亲冷酷无情行为,他没见到母亲最后面,所以他们父子之间关系也坍塌。
母亲去世后,靳泽消沉很长段时间。
云娆向眠好,这两日在美国待颇有些心累,于是她脑袋磕上靳泽肩,竟然维持着这个不太舒服姿势睡着。
靳泽将身体又送过去些。
如若有空姐从他们身旁经过,定觉得这对情侣未免太恶心人。
头等舱书报袋里放很多杂志,靳泽随手从中取出本。
动作间,张卡片忽然飘到他膝上。
他渐渐收紧双臂,有些贪恋地倚着她,感受自己是如此幸运。
他似乎明白,姐姐诅咒他生不幸时候,或许留余地。
原来她们都是这心软人-
靳泽和云娆留在家里过两夜,第三日早,便带着简倪东西,从山景城开车到洛杉矶,搭直飞申城航班回国。
头等舱高级又舒适,唯有点不好,那就是没有紧密相连座位。
抚过他脑后鬓发,低声安慰道,
“嘴比较笨,不知道该说什,但是可以很确定地告诉你,不管发生什,都会永远陪在你身边。”
靳泽抬手环住她腰,将她拉下来点,坐在自己腿上。
“娆娆。”他声音更哑,呼吸也重些,“你不觉得是个坏人吗?”
云娆摇头:“做些不得已错事,就定是坏人吗?况且,你这些年,不是直在弥补?”
父亲事业始终没有起色,靳泽依然很穷,但他不再去打工,也没有心思钻研学业,每天都浑浑噩噩地沉浸在痛苦之中。
就这样熬半年,直到他租房合约到期,他要从个廉租屋,换到另个廉租屋。
收拾东西时候,靳泽看到自己珍藏在某个行李箱里毛绒小熊。
SomeoneatUCLAlovesu.
再见到这行字,他才恍惚想起,曾经有段又穷又苦岁月,他忙得没有秒能歇脚,却时时刻刻都能感受到希望存在。
是他前不久刚丢进去登机牌。
男人用修长手指夹起,百无聊赖地扫眼上面数字。
A航A7766次航班,波音777大型飞机。
他目光倏地顿。
A7766。
靳泽和云娆座位虽然相邻,但是中间横着个巨大扶手箱,云娆想把头靠到靳泽肩上,需要艰难地伸长脖子,模样挺搞笑。
“你怎这黏人?”靳泽低声取笑她。
云娆扁扁嘴:“不行吗?”
靳泽:“当然行。”
他身体向右侧斜斜,主动把肩膀送过去给她靠。
靳泽很轻地笑下,极尽依赖地将脸埋进女孩温软颈窝:
“姑且算是有用吧。”
“定有用。”
云娆很认真地说,“其实沅沅姐是个很心软人,那简阿姨也定是个心软人。相信,她直到临终,也不会责备你。”
靳泽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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