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是星期五,住
在片摇晃树影中,她看到个高挑清瘦少年屈膝坐在路旁石墩子上,正在刷手机。
晚自习九点半下课,他们约在九点四十五分,而靳泽已经在这里等十分钟有余。
他正在算账。
家里破产之前,他每个月都能收到很多生活费,月月花个精光。
如果父亲失势不可避免,那他现在唯能做,就是自己存点钱,未来可以多买几张机票。
思及此,云娆本就紧张心情更加难以抑制。
靳泽学长会吻吗?
光想象下那个画面,云娆身体都要喷火。
如果他想吻,肯定会拒绝。云娆心说。
毕竟他们才刚在起,那样也太快。
刚才,她回忆正好播放到靳泽摸她唇角那段。
直到现在,心尖还在慌乱地震颤着。
今天靳泽学长变得非常主动,眼神像片磁场极强黑洞,每个动作,每句话都把她拿捏得死死。
等会放学,又要和他在幽暗静谧操场见面,云娆不由得感到害怕。
当然,更多是期待。
白炽灯洒下冷亮光,窗外晚蝉藏在树丛深处,鸣叫声极其微弱。
寒凉秋夜,晚自习教室里静得只剩纸笔摩擦沙沙声。
云娆单手托着脸,默默地神游着。
不知想到什,她身子抖,手里水笔差点掷到地上。
靳泽学长约她晚自习后起去逛操场。
重活次,靳泽还是准备出国。
如果没有美国那份学历,那段摸爬滚打出道经历,还有那些至关重要人脉资源,他很难爬到二十七岁时那个位置。
等他高中毕业,他和云娆将面临异国。
他真想每周末都回来见她面,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存到那多钱。
靳泽抬起头,望眼天边浓得化不开深空。
抱着这些胡乱而又隐秘思绪,云娆草草写完今天作业,捱过漫长三节晚自习课。
她和靳泽约在观众台后面小操场见。
那是全校最外围地方,仅道金属围栏之隔,就是校外柏油马路。
围栏内外挤挤攘攘地种两排杉树,树木高大葱郁,遮住大半马路上路灯灯光。
云娆屏息往前走。
她宿舍里有个玩得很开女生,高刚入学不久,就和个高二学长谈上,几乎每天都要约会到快熄灯才回宿舍。
某天晚上,那个女生逛完操场回来,脖子上莫名其妙冒出好几个红点。
有人问她脖子怎,她解释说操场虫子太多,被咬。
睡前洗漱时候,云娆在阳台上刷牙,另个舍友拎着牙杯走出来,和云娆起挤在水槽前。
她边装水,边低声对云娆说:“虫子可真无辜,明明是她男朋友咬。”
“逛操场”这个词,对于中学生而言,有着非同寻常意义。
夜里大、小两座操场都不亮灯,环校路僻静无人,周边则是高大茂密行道树,极易藏身。
夜风习习扑在脸上,乍眼看去幽静地方,可能藏好几对偷偷约会小情侣。
“今晚起逛操场吗”这个问题,在中学生心里,相当于“你喜欢吗”,如果对方回答说“好”,那恭喜这两位,今晚就可以脱单。
傍晚起吃饭时候,云娆答应靳泽约她晚上起逛操场邀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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