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印尤然找上他时，跟他说过
句话：“这世上恶人不少，但好人更多，不敢说
们就是好人，但绝不能让恶人嚣张。”
明壹闻言，眸子突然闪
闪，偏头想着他
棱角分明侧颜，笑道：“这话好耳熟。”
小时候，他不是很理解爷爷为什
出去段时间后，就带着身伤回来。
问他是不是被人欺负？
爷爷总是笑呵呵说，不是，去欺负那些做坏事人。
他看向窗外，灯光将黑夜照亮，各种霓虹灯招牌闪过，与车厢里安静气氛形成鲜明对比。
明壹想到这光鲜靓丽之下，有不少黑暗人和事儿，就感觉阵反胃，直犯恶心。
“曹玄鹤，你经常接触这样事情，不觉得愤怒、恶心吗？”
曹玄鹤看着前方，许久吐出三个字：“习惯。”
明壹：“你为什要做这些呀？不要说因为钱，不信。”
开车回去路上，坐在副驾驶明壹十分沉默。
他察觉到男人瞥过来视线，苦笑声：“曹玄鹤，你说个人怎能坏到这种程度？”
“之前那些人做错事儿，杀人，还觉得气愤，想上去,bao揍他们顿，可这次，只剩下无力感。”
明壹觉得惩罚人最狠就是夺走他拥有切，让他凄惨生，不能残杀，因为爷爷说过，杀人，自己身上就会有恶业，影响下世投胎。
惩罚恶鬼，也最多是送他去地狱受罚前，将他,bao揍顿，再不行扯掉他四肢，让他下世投胎天生畸形。
几乎是咬着后槽牙说出这句话。
曹玄鹤早有心里准备，因此并没有太大情绪波动。
他语气严肃冷然：“事情可能比现在更严重。”
印尤然问：“什意思。”
曹玄鹤：“没有在案杀现场招到鬼魂。”
后来爷爷干脆四处游历，几次险些丧命，爸妈劝他要服老，把惩强除恶事情交给年轻人去做，爷爷却说，能救个人，就能多活个人，杀个恶人，就能少个恶人。
在他不到十岁时，爷爷去世。
听说以自己献祭法阵，救下几百人。
明壹吸吸鼻子，道：“曹玄鹤，曾经有个老头，说过跟你类似话，后来他为救别人，自己死
他那店里东西，随便卖些就足够过辈子。
明壹看得出，曹玄鹤个物质欲、望很低人，不会只为钱做这些事情。
曹玄鹤想想，笑，长出口气道：“可能是想法太幼稚吧。”
明壹疑惑：“什意思？”
曹玄鹤：“虽然知道这些脏东西不可能清理干净，但总希望能少些。”
可这些用在汪铁军身上，明壹只觉得不够，远远不够。
他做这些事情，就算千刀万剐，都不足以解恨。
曹玄鹤伸手过来，将他微凉手攥住。
“人心险恶是无法预料，不要折磨自己。”
明壹回握住他温热手掌，汲取那点点温暖。
电话那端传来阵沉默，紧接着就是印尤然气急败坏咒骂声。
这人已经不能称之为变态，而是恶魔！
杀人，竟然连尸体、魂魄都不给人留下！
曹玄鹤没再多说什，直接挂断电话，望着黑屏手机，轻叹口气，转身离开。
他需要做事情，已经做完，剩下事情，印尤然他们会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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