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玄鹤:“自然是拜师事情。”
严程西脸色稍微缓和,笑容加重,道:“这事儿呀,老头子确很赏识你,曾在几个好友面前提起过你几次,没想到后来就传扬出去,是不是因此给你些压力?”
明壹听到曹玄鹤说拜师,气不行,在口袋里直戳他大腿。
“曹玄鹤,你在干什!他可是老蛇精,心机重,手段毒,你竟然要拜他为师,你疯,们来之前不是商量好嘛!”
曹玄鹤被他下又下戳心躁,无奈之下,只能将其从口袋里拿出来,紧紧攥在掌中,继续与严程西道:“确有些压力,不过更多是麻烦。”
个不说,个沉默,书房里只剩下热水煮沸腾声音。
严程西提起茶壶,清洗茶杯,出声询问:“今天曹先生不会专门是来喝这杯茶吧?”
这意思是提醒对方,有事说事。
曹玄鹤将问题踢回去:“严老先生觉得为什而来?”
严程西爽朗笑:“你这孩子,看着沉默寡言,没想到还跟这个老头子玩起哑谜。”
没想到曹玄鹤竟毫不客气接下夸赞。
明壹听到对方吃瘪,在牌位里低声偷笑。
以至于曹玄鹤耳边全都是他笑声,也不由跟着勾起唇,手伸入口袋,用食指在牌位上敲下,提醒他收敛。
玩古董,多多少少都懂些玄术上东西,曹玄鹤担心对方会发现明壹存在。
不过看严程西神情,应该是多虑。
洞林湖别墅,1206栋。
曹玄鹤上门拜访,对方并没有表现很惊讶,甚至保姆阿姨只是听他名字,就将人给带去二楼书房。
明壹被男人叮嘱乖乖呆在牌位里不要冒头,所以也瞧不见对方模样,只是听着声音很苍老浑厚,年纪不小,对曹玄鹤态度很热情,但这并不能让明壹把他想象成个和蔼可亲小老头。
胆敢杀人还扔别人家后院老头儿,能慈祥到哪儿去?
“严老先生你好,今天突然来访,冒昧。”
“今日是你主动找上门来,什都没说,却问为什而来,难道应该知道你为什过来?”
曹玄鹤点头:“确应该知道。”
“哦,是嘛?”
严程西神情依旧挂着笑,只是浑浊眸子里却多几分冰寒与不满。
此时他也察觉出曹玄鹤来者不善,完全没有要给他留面子意思。
“坐吧。”
相比刚才热络,这句就显得冷淡许多。
曹玄鹤也不介意,在他对面坐下,看着他煮水沏茶。
严程西稍微抬起些耷拉眼皮,偷偷打量起桌对面男人,模样年轻俊朗,气质清冷淡雅,明明年纪轻轻,周身却有着与之不符沉着稳重。
虽然刚才回答有些出乎意料,但仔细想想,面前这人好像从始至终都不能用常人来衡量。
曹玄鹤嘴上这说,可面上却没有半点客气意思。
严程西笑着起身,对他朝旁边茶台做个请手势:“没什冒昧,早就听闻曹先生是个德才兼备人,不管是墨宝还是鉴玩都是绝,今天见,瞧着所言非虚,坐吧。”
曹玄鹤神情淡然,道声:“客气。”
两个字,直接让对方笑僵在脸上。
按理说,严程西是长者,夸赞曹玄鹤,他多多少少都应该谦虚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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