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到他和那个女生微信聊天记录,叫她宝贝什,情人节还转账520……”吕瑜哽咽道,“他只给转99,那天晚上还跟说有课,结果、结果是去陪别人呜呜呜!”
“质问他是怎回事,他却和发脾气……说……”吕瑜差点说不下去,几番断续,“从来没真正喜欢过,只是玩玩,早就厌烦,现在正好分手……”
“嘿嘿。”
“肯定有事,还神神秘秘。”褚诗然又啧啧看她两眼,坐下来看电脑。
宿舍里如天平般平衡安静气氛还没维持会儿,门突然被打开,另外个室友吕瑜哭着跑进来。边擦眼泪边泣不成声。
声势浩大,桌上卷纸巾瞬间就哗啦啦抽光。
“怎?”
空那几秒,低沉嗓音传来:“什时候再来Flipped?那瓶路易十三还存着呢。”
说是他们碰见那家酒吧名字。
怀歆笑笑:“说不准诶。”她唇凑近话筒,在熙攘人潮声中轻轻撂钩,“也许等下回去那兼职时候。”
才刚放下电话室友就回来。
怀歆从上铺往下瞥眼:“这早?”
“还当过老师?教小孩。”
“……对啊,初中高中都有。”她尾音转,悠悠扬起,“怎?看上去不像?”
“谁知道呢。”他故意曲解,“又不清楚你到底长什样子。”
“哦——”
怀歆拖长语调:“你只需要知道是个美女就行。不误人子弟那种。”
铃铛,碰出串清脆响,没听清他话:“啊?”
郁承重复:“问你现在多大。”
“24。”
她点儿也没矫情,报个适中年龄给他。既不显得单纯没经验,又不会过分成熟。
“全职写作?”
褚诗然和怀歆都转过身。
“呜呜呜……”吕瑜顶着两个硕大红眼圈委屈地看着她们,才开口就绷不住情绪,“王可翰……他出轨呜呜呜……”
褚诗然:“卧槽?那个数学系学长?跟你从大三上开始谈那个?”
“嗯……呜呜!”
“怎发现?”怀歆颦眉。
“是啊,老王今天良心早放课。”褚诗然回头看她,“倒是你,天都没下来?”
“嗯啊。”今天没课,怀歆眼尾舒展,又在床上打个滚。
褚诗然斜眼睨她:“哟哟哟不对劲,脸春心荡漾小样儿。”
“哪有。”怀歆看向窗外,夸张道,“就是觉得今天太阳好好啊!”
“嘁,鬼才信。都黄昏还太阳呢。”
那头气息微动,也蕴着笑:“行。”
500年西方绘画史,被他们聊两小时。怀歆第次拥有这种无比酣畅淋漓电话交流经历。
走出艺博馆时候,郁承说他差不多要回去。
“哦,那也要去吃晚饭。”怀歆只字不提其他事。
他大概已经到马路旁,汽车鸣笛声音分外清晰。
“算是——”怀歆止住,改口,“偶尔无聊时候,也会找几份兼职做做。”
“像上次那样找灵感?”他嗓音清浅。
“嗯啊。”
“般都做什样工作?”
“你查户口吗?”半含着挑逗地嗔句,怀歆很快接上,嗓音软而散漫,“都有啊,餐厅服务员,奢侈品销售,酒店前台,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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