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话筒，郁承听到她幽幽地吐气，问：“怎
？你想当
第
个男伴吗？”
像是卡萨布兰卡百合开花声音，甜腻而艳丽。
“……”
郁承笑
下。
她张扬直白又有
“你个人去。”
怀歆有时候是很喜欢他这种从不直给虚与委蛇，暧昧地模糊重点，双方都进退有度。
“是啊。”她拉长语调。
“以前都是个人吗？”郁承漫不经意地问，“去那些荒郊野岭地方，也没带个男伴？”
“没有诶。”
他情绪不明地唔声，有思忖意味。
“上次你说，计划寒假去哪里旅游？”
“稻城亚丁。”怀歆道，“先从成都开始，途经康定、新都桥和理塘，绕到亚丁那头，最后再回成都。”
“什时候出发？”
“不出意外话是1月26日。”
是调侃句话，可他没带浮笑语气。平静叙述，难得让人有种认真感觉。
“当然——”怀歆咬着唇，尾音折回来，“不是。”
她终于扬起笑：“那你又真叫Alvin吗。”
仿佛有根弦在空中崩断，不过安静须臾，郁承轻浅喉音从听筒中传来：“真。”
“这样哦。”怀歆眨着眼道，“那看来们对彼此都很坦诚嘛。”
呆，斜靠在沙发扶手处，有点怔忡。
好半晌，那头才传来些动静。
“Lisa。”
郁承嗓音有些哑，可却还是那好听。
在此之前怀歆没想过随口胡诌个名字从他口中念出会是这样直达心灵。
“不害怕？”
“怕是有点怕，开始。”怀歆倒也挺坦诚，“但是次数多就好。很多地方民风淳朴，没有想象中那危险。”
“这种事本来也是迈开第步最难。但真正出去之后，你会发现那种无拘无束自由太值得，只有自己，和自然呼唤共鸣，千金难买。”
“……”
怀歆不过稍停歇，又开始懒散起来：“更何况，实在是想不出身边哪位帅哥应得这个和本人同游光荣机会。”
“那还有两周。”
“嗯。”
她顿下，玩笑似地问：“问这详细，是想和起去啊？”
郁承淡淡地笑，明显没把她话放在心上：“说不定呢。”
怀歆笃定自己是在安全范围内活动，刻意道：“你要真想来也没事，不介意寻找灵感旅途中多位长得好看又会聊天同伴。”
“是啊。”他叹声，像是在悠悠地笑。
“……你过年有什安排？”担心这话题转移过度太生硬，怀歆补充很多细节，“学生刚放寒假，现在都在计划要出去玩呢。刚还跟打电话说课不上。”
“是。”
郁承是个绅士。不管是否察觉到她意图，都顺着话往下讲，“今年春节应该挺不样。”
怀歆以为他说是许久未遇寒潮，附和道：“是得多加几件衣服，别冻感冒。”
“什？”她也就跟着喃喃。
灵魂还漂浮在半空中。
“你真叫Lisa。”
这问句如当头棒让怀歆清醒些，但实在让人措手不及，仅存时间只够她发出声疑问音：“嗯？”
“是说，你总该有中文名？”郁承顿顿，低缓温柔地问，“你家人朋友不会也叫你Lisa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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