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承俯视着她，是居高临下
角度，他打量
会儿，倏忽没来由地笑。
桃花眼微勾，眉宇舒展，他掩着唇，怎
也止不住似，胸腔也跟着微颤共振。
怀歆真不知道哪里就戳到他点，但她却是第次看到他笑得这开怀。
在她面前。不是在电话里。
她心情也跟着敞亮。
郁承没再多说什。两人又走到五色湖那侧看看。还没来得及下去，雪就纷纷扬扬地下起来。
清澄蓝色宝石陷入片纯白世界，赭色峰峦也被点点覆盖，掩去锋芒，全化作柔软祥和，美得让人无法用言语描述，心灵也被涤荡过般。
不过确实应该即刻返程。
来时候大约五公里多，路爬到山顶，海拔接近五千米。返程就都是下坡，怀歆有些警醒地发现——这比上来时候要更加难走。
因为坡度都很陡峭，每下节台阶膝盖都会隐隐作痛，如若不是扶着旁把手，很难控制自己下坠趋势。
隔着取景器，怀歆能够肆无忌惮与他对视。
视线也无需遮掩地从他俊朗眉目滑向高挺鼻梁，再到颜色略淡却微微勾起薄唇。
他看着镜头，也看着她。眸光沉而静，深邃又好看。
怀歆举着相机，手肘恰好压在心窝位置。天空好像有些飘雪，她隔着布料隐约感受到内里鼓点相互应和声音。
半晌直起身，浅笑道：“好啦。”
什也没说，朝后退些站定，摆好姿势。
郁承端起相机，给她照相。
咔嚓快门声在风中听上去轻昂又自在，大概有好几张，他走过去拿给她看，问可不可以。
怀歆依在他身侧看屏幕。衬得她身材格外娇小。
那柔软发尾又荡过来，郁承不着痕迹地拨开，听她脆声说：“你真会拍照。”
好似什都忘掉，也扬唇。
郁承笑好会儿，微弯下腰，对她伸出手，双肩却还在耸动：“……抱歉，拉你起来。”
手套相隔，却仍对比出他手掌修长。
怀歆
但实在是太滑。怀歆已经很小心，还是有行差踏错时候。
稍不留神，鞋面落空，整个人啪叽坐在冰面上。
“……”
虽然有羽绒服作防冲垫，没那疼，但讲真，她觉得自己这下挺滑稽。
怀歆坐着没动，抬眸转头看向旁男人，脸摔懵神情。鼻尖沾点雪花碎末，小脸红扑扑，难得有点傻里傻气。
“承哥，你要看看吗？”
“没事，照就行。”郁承似乎不太在乎自己上镜怎样，他伸出手接住几片轻盈飘落雪花，沉吟片刻，道，“开始下雪，
们再到处转转就回去？”
可惜也没待多久，怀歆哦声：“好。”
郁承瞥她眼，补充解释：“要是雪下大路会很难走。”
他有藏区转山经验，在这点上怀歆很相信他，戴上自己棉绒帽，点点头：“明白，都听你。”
只是很纯粹夸赞，怀歆鼓鼓颊，想到自己技术：“要是照得不好，不要怪哦。”
郁承淡淡笑：“不会。”
羽绒服厚重，单反摘下来太麻烦，趁他还未递过自己手机，怀歆手便摸进口袋，将微单掏出来。
她笑笑：“用这个吧，方便些。”
郁承稍顿瞬，颔首，与她交换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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