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慢条斯理,好似真在反问,许琮口气堵在嗓子眼,又听他说,“母亲,可在看来,这是您比较擅长事情。”
许琮拔高声音,气极:“郁承,你说什——”
“您瞧,您自己也说,姓郁,不姓潘。”郁承笑,“这样事,十几年前您不是就已经做得很好
有人打电话来,郁承接起,平静应声。
“除夕在香港和们起过。”那头女人略带命令式语气,间或表达不满,“你忙起工作几个月也没给家里来条消息,觉得并不是很妥当。”
“工作状态,您是知道。”郁承轻轻笑,道,“您如果有什事,可以直接给打电话。”
他贯这样,不冷不热态度,许琮静默片刻,同他讲起几件琐碎家事:“手底下几个人没办好事,你父亲近日心情都不是太好,有空多跟他联络联络。”
“行,知道。”
郁承洗个澡出来,额际黑发半湿,他穿着浴袍坐在床边,重新戴上床头柜银质指戒,拿起手机回复消息。
他思忖半晌,没有再打电话给早上那个通讯号码。现下已近午夜时分,那边估计早都已经睡下。
今天清晨时候他让邱院长转接侯素馨房间座机,起初还未接通时候他心里真有些忐忑,后来等到那头安静半天,终于不确定地叫出他名字时,这颗心才踏实下来。
她开始遗忘,这个过程可能很慢,又或许极快,没有人能预测。
——但他知道留给自己时间不多。
承垂眸看着她,少顷也跟着浅笑。
他在前台办理提领行李箱手续,大概需要耽搁会儿,便让她先上楼,换身衣服,冲个热水澡。
这种时候怀歆也没矫情,听他话先去。
房间内没有暖气,冻得要命,但好歹有窗户隔绝外面阴雨连绵,给予人片刻温馨归属感。
怀歆拉上窗帘,先烧壶热水,然后依次脱下几件湿哒哒大衣外套挂在旁,只留件贴身衣物。
在他要挂电话前秒,许琮喊他:“阿承。”
“嗯?”
“你要上点心。”她用粤语警告说,“你爸爸外面那两个又开始猖狂,最近动作很大,都在虎视眈眈等着上位,你还这不以为意,当心最后闹得难看。”
“不以为意?”郁承重复遍,又笑,语气陈述,“父亲对并没有什感情。”
“他再没有感情,你也是他亲生儿子。有名有份。”许琮颦眉,“更何况那些本来就是属于们。怎能轻易让给旁人。”
过完年之后郁承就要去北京工作。
他会想方设法把她接到北京来。
不论谁再反对。
郁承淡然垂着眸,依次浏览微信未读聊天框。
辞掉工作之后,终于不用再实时回复,即便是睡觉也需要开着电话铃声以备任何突发状况,他也算卸下身重担。
水开得很快,她冲包感冒药预防着凉,刚巧咕嘟咕嘟给自己灌完时,听到外面响起不轻不重滚轮声。
怀歆走到门边,踮起脚,透过猫眼去看。
——郁承提着拉杆箱从那条共通长廊尽头处走来,接着便拐个弯,消失在视野里。
那头应该只有间房间,怀歆思忖着,大概推断出位置。
她垂下睫,趿着拖鞋,转身进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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