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他本质同她样冷情冷性。这是件好事,许琮稍稍放下心来,但这样来,就没制衡他方法,郁承油盐不进,当真是颇为棘手。
潘家子嗣单薄,算上外面两个私生,统共也就四个儿子。
前几年潘晋岳精力尚且充沛,将大权牢牢抓在自己手里。潘隽是个不成器,不足为惧,外面两个又受潘晋岳提防,暂且翻不出什大风浪,所以许琮也就任由郁承去。
但近年来情势急转直下,潘晋岳积病在身,身子骨不如原先健朗,再加上家族公司开始出大大小小问题,明眼人都知道他需要开始挑选继承人,或者至少将权力分担部分出去。
郁承再不回来就晚,许琮也是心急,再度向郁家夫妇下手,原意是死马当作活马医。可没成想那头临时派去人告诉她,郁承那几日也恰好回去看望他们。
郁承稍顿瞬,将锁扣仔细搭好,这才从容不迫地转身,用白话讲:“这周末父亲生日,怎能不回?”
从他脸上看不出丝毫怨怼痕迹,银丝框眼镜稳稳地架在高挺鼻梁上,反射出些许微光,只叫人猜不出他心中想法。
许琮盯他须臾,扬声:“这说,你不是来为郁家夫妇抱不平?”
“本意不是如此,但既然来,也想问母亲句。”郁承温和道,“这多年,您当真点都不解您儿子脾性?”
“什意思?”许琮沉下声,有些警惕。
郁承第次主动回家,但是契机选得很妙,这周日恰是潘晋岳六九大寿,他理应回来庆贺。
进门时候佣人们倒是诧异又惊喜,张罗着为他挂衣裳提鞋。
潘晋岳同人去打高尔夫,潘隽也不在家,偌大客厅里只有许琮身着真丝睡袍在客厅百无聊赖地看剧,她见到郁承时候神情并不很意外,拍拍自己身旁:“阿承回来?坐。”
郁承便就这坐下。
两人之间隔着段不近不远距离,许琮面色无异,继续看剧。
虽然房门紧闭,并不知他们说什,但这件事仍然让许琮很在意。
难道这多年他都是装给她看?骗她这久,放松警惕,竟不知最好用把柄早就握在自己手里。
许琮审视般地打量郁承:“若真是如此,你还回去看他们做什
“并非什重情重义之人。也不会受任何掣肘。”他平静出声,“不然这多年,您想要做事早该做成。”
许琮滞,胸口微微起伏。
当年郁承出国以后,郁卫东因为侯素馨被工地重材砸伤求到潘家,被她使离间计。当时她就是想试他试,看看郁承软肋到底在哪里,便也好将他拿捏。
可谁知后来郁承得知这件事后,竟没有任何反应。
没有愤怒、悲伤,没有替郁家夫妇鸣不平。
是以前TVB部老片,集四十多分钟,粤语发声极为动听,电视放多久,他们就这不声不响地坐多久。
这集播完,许琮抬手按下遥控电源键,关电视,而后施施然和衣起身,沿着旋转楼梯往上走。
很快身后也传来脚步声,她淡淡勾下嘴角。
许琮回到自己梳妆间,瞧他进来,抬抬下巴:“关门。”
郁承依言,仍背对着她时候,就听许琮不紧不慢地出声:“料得不错,你是肯定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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