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自己今晚喝醉,体温比平常更高点,有些燥热。郁承闭上眼,按按太阳穴。
没有用太久时间就走到行政套房门口,已近凌晨点,远离地面上喧嚣,周围很是安静,郁承本想抬手敲敲门,最终还是掏出房卡刷开门闸。
与他想象中不同
时间是最不仁慈东西,但却能够让很多事情变得隽永深刻。
比如两肋插刀、肝胆相照情义,任岁月再怎磋磨,还是如往昔。
瓶威士忌所剩无几,两人都有些醉意,这时郁承搁在旁手机震动,是怀歆来电。
付庭宥瞥眼,然似笑:“人家等急,赶紧回去吧,明天再聊。”顿下,“叶鸿那小子替你教训他。”
郁承似笑非笑地轻哼声,起身与他作别,边往回走边接电话,听到怀歆在那头小声询问他什时候回来。
“知道。”郁承颔首,平静地说,“置之死地而后生。总要去试试。”
许琮可以遣人为侯素馨换药,日后也可以操作手段毁怀歆前途。只要郁承有软肋,这便是个死局。
侯素馨事只是个引子,郁承却可以通过它预见将来。
他拼尽全力也许能够保住郁家夫妇,可假以时日若天平这端再多谁,郁承没有十足把握护所有人周全。
但是他知道自己贪心,想要很多,既割舍不下,便只有全力搏。
郁承知道他在说什,招来侍者要瓶威士忌。
玻璃杯中斟满酒液,气泡上涌,两人碰杯对饮。
付庭宥胞弟付庭胥和初恋女友便是如此,家族强制联姻,拆散这对苦命鸳鸯,女友因不能接受爱人与别人结婚而z.sha,付庭胥则患上抑郁症,终日郁郁寡欢。
郁承低垂睫羽:“所以你知道为什直不愿意回潘家。”
他想要自由。
有些委屈娇软声调,也许是故意,小猫似挠人心痒。
“现在。”郁承嗓音低磁,红酒般醇郁,“在房间里乖乖等着。”
从宴会厅到酒店房间路比较长,中间还要经过热闹赌场,形形色色男女相拥着叫注,颓靡而奢华金钱气息泛滥,郁承屈肘系好西装纽扣,面色冷淡地穿过这片闹区。
在等待电梯楼层逐渐上升过程中,郁承不由得想到楼上那只小猫。
不知道她现在在做什?简直没刻安分。
付庭宥知道他心意已决,没再说什,只是与他碰杯,宽慰道:“大好日子,不说这些。”
怀歆刚给他发信息,说回到房间,郁承收起手机,重新为付庭宥满上酒,后者道:“这里人也基本上都介绍与你认识。来香港记得找,带人和你吃饭。”
“好。”郁承拍拍他肩膀,“你有什事也同讲。”
“那是自然。”
付庭宥回忆起上学时发生事情,桩桩件件犹在眼前,他禁不住感叹道:“晃眼十几年。”
“合理。”付庭宥喝口酒,问郁承,“那你现在为什又要回去?”
因为他意识到逃避不能真正解决问题。
只有变得强大,才能保护自己所在乎切。
付庭宥从郁承眼神中读懂他想法,他沉默下来,好久才说:“阿承,这条路并不好走。”
又想要自由又想要权柄,世上哪有这容易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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