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听到爸爸妈妈语调昂扬声音,郁承都觉得自己没有那孤独。从电话里,他得知他们生活过得不错,也就心安。
后来坠马事件之后,郁承出国。
再打电话给他们时候,却变成查无此号。那天晚上郁承个人抱膝坐在床上,窗外是寥落寂静皎白月光,他反复拨打那串烂熟于心号码,却只得到机械女声回复。
于是他就写信,他还记得地址,他记得那条巷子每个具象模样,记得门口石缝里生着青苔,记得木质屋檐会滴滴答答地落雨,记得他们家常年挂着只红色纸灯笼,那是他十岁那年做。
那里切都和这边宽敞干净、刷着白色油漆斜顶房屋大相径庭,但是郁承唯有梦到那里,才有回家感觉。
“好吃。”他凑近她,勾着唇问。
“好吃。”
怀歆点点头,把另外个递给他。郁承却握住她手腕,直接就着她吃过地方咬下去。
这样东西分食起来就显得极其亲密,怀歆睫毛扑闪闪,耳尖又有点冒红,却终究没说什。
等他吃完,她拿纸替他细致擦净嘴角,眨着眼问:“怎样?”
“宝贝,怎觉得好像你更好吃。”
“……”
这、这都说是什啊!
怀歆捶他下,嗓音细软如蚊呐:“快去买包子啦!”
最后在大妈揶揄注视下买两个香喷喷肉包,她还笑眯眯地询问:“小姑娘,这是你男朋友呀?”
他直是个在外漂泊旅人。
从前通信往来日程很慢,郁承写信,直满心期待地能收到回复。可是接连两三个月过去,都没有爸爸妈妈任何音信,就像是石子落进深池里,连个响都听不见。
纽黑文冬天这样冷,白雪簌簌地落下来,压在枝头,朋友们都在家里和亲人们共度感恩节,在温暖烛光中品尝精心烤制美味火鸡和土豆泥,而他在宿舍里待夜。
郁承想,也许是信在邮差运送途中出差错,又或者妈妈不知道怎把回信寄往国外。
可这是他唯念
郁承笑下,悠悠叹息:“没想到这多年过去味道还是没有变。”
岁月更迭,这座小镇原本应该永远封存在他记忆里,却因为有牵挂着人和事而始终鲜活。
他还记得回国以后第次见到侯素馨和郁卫东情形。那时他大三,暑期实习在MGS香港,某个周末,他偷偷买车票回到这里。
其实郁承很不解,为什和爸爸妈妈联系逐渐断。
他回到潘家之后,许琮不允许他再联系他们,所以每次他总是躲开细密监视,隔好久才敢在没人地方偷偷打回电话,当时心想这东西可真是神奇,隔着那细条线,却能够将人思念尽数串起来,遥寄给对方。
怀歆红着脸点点头。
“哎哟,好般配哦。”大妈贴心地多给他们套层塑料袋,以免油渍浸出来,“祝你们长长久久哦。”
怀歆怔下,小声地道谢。包子还冒着热气,拿着温度却很称手。
郁承低眸凝视她须臾,温和地同大妈说:“谢谢,也祝您生意越来越红火。”
两人从粥粉铺离开,无声地并肩走段路。怀歆低下头,在温软包子上咬口。肉馅味美多汁,她舔下嘴角,然后郁承手臂揽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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