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郁承获得潘晋岳部分信任之后,便感到他没以前那好拿捏。她想要往后直荣华富贵,还真得倚仗郁承,而他心里也明白得很,现在拿这件事当底牌。
许琮瞪眼指着他,没能说出后面话。她声线略颤抖,郁承却绕过她,从善如流地说:“阿爸随时会醒,先进去。您陪护夜,好生歇息吧。”
……
房间整洁宽敞,角落里放着各色鲜花水果,郁承打发两个护工,拉过椅子,在床边坐下来。
床头柜放着两盒刚送来铁皮石斛粉,粉质细腻,潘晋岳向很喜欢用这个泡水喝,郁承曾在他书房里端砚旁也见到过。
“缓和下来,还在睡觉,”许琮略微有些心有余悸,“昨天幸亏林医生在场,正好来复查。”她顿顿,“你大哥和小叔都来看过次,那两个小也想来,被拦住。”
林医生是他们家庭医生,自从潘晋岳身体积病以后,就按时来为他诊断。郁承点点头:“会找人给他谢礼。”
许琮不咸不淡应声:“快进去吧。”
郁承抬步要走,经过她时又被她叫住:“等会儿。”
空气中泛着轻浅栀子花香。许琮盯着他,好似在审视,过片刻冷不丁道:“你和什女人在起?”
笑声,唇逡巡过她敏感耳垂,轻触触,狎昵道:“记得想。”
满意地看到她耳尖红,郁承为她整理好衣领,又细心地捋好她翻折书包带子,嗓音低缓:“去吧。”
郁承目送她背影渐行渐远,愈发渺小。往来都是匆忙旅客,他忽地生出种再也抓不住她感觉。
蝴蝶要飞走。
但这种感觉只持续瞬,远远地,怀歆回过头来。
他拿起来随意看看,瓶身很干净,没贴什商标,是旗下工厂生产特殊配方,还加别补品。
潘晋岳闭着眼,呼吸微沉。其实郁承很少看到他这般不设防时刻。他静静注视着病床上这个已经苍老许多人,心中是如海面般平静。
这多年以来,潘晋岳对他,完全谈不上是父子之情谊。年少时,他就像是高门深宅里道黑压压影子,威严也不容许人靠近,郁承面对他时只会感到沉闷、担惊受怕。
十五岁短暂相处那年,父亲见到他时总是冷漠,他们疏离得仿佛不像亲人。
后来潘晋岳把他扔去美国,自
郁承面色未变,温声掀起唇角:“随便玩玩。”
“说轻巧。”许琮冷哼,“这次你因为她差点误事,你最好告诉,她到底是什人。”
郁承不答话,许琮眯起眼,不悦道:“难道还没资格过问个狐媚子事?”
郁承淡淡看她眼,这才垂下眸,轻笑声:“怎?难道父亲每谈个情人也都要同您报备?”
“你——”
大概是没想到他还站在原地,她讶异瞬,很快踮起脚尖,兴高采烈地朝他挥手。郁承笑笑,不确信她是否也看到,但他感觉得到她也笑。
人来人往时而淹没她,怀歆身影在那伫立会儿,这才转身离开。
郁承到达高级病房走廊里时,正好看见许琮从里面出来。
抬眸看见他,她明显松口气,但还是斥责:“晚这多,你究竟跑去哪里?”
郁承不答反问:“父亲情况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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