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承便也温和举杯:“好久不见。”
“你近来过得如何?”谢芳毓斜倚在旁,悠悠道,“听阿爸说,世叔很器重你,是不是该提前说声恭喜?”
郁承摇摇头,喜怒不形于色,用词很谨慎:“这怎好说,只是替父亲做事罢。”
他回来这个行为就显得野心勃勃,说这话谁又相信呢。但谢芳毓最佩服就是他滴水不漏,永远沉着冷静,步步为营。那点深沉莫测
“你总是这谨慎。”付庭宥道,“那等事成们再庆祝,到时候把怀歆也起带上。”
顿顿,轻笑,“小姑娘当你这久秘密情人,怕是生不少闷气吧?”
提到怀歆,郁承眼神就温柔下来,有些无奈。
是啊,女朋友做成情人,见面还要先安排时间,各种防备遮掩,她都快气死,上次口在他肩膀处咬出个牙印,哄好半天才肯理。
他低缓笑笑:“不能让她等太久。”
老人,躲在外头某个她看不见角落里,捂着脸无声地哭。
岁月嬗递,他什也留不住,好无力,到现在孑然身。郁承迎着溶溶月色抽支烟,把肺腑里沉郁气息全部倾吐出来。
他沉默地坐半宿,看到天边那颗晚星也闪闪地熄灭之后,才站起身来,离开。
有潘隽在天平这端不着痕迹支持,郁承对付裘明帆隐隐占据上风。对方频繁接近潘耀这件事让他多留心,暗中派人保护,举动都盯住。裘明帆似有所察觉,很长段时间都没有同潘耀再见面。
这段时间潘晋岳中风又发作次,身体越来越不好,郁承接管很多事情他也没有过问,隐隐有点要权力交接意思。
周末是付家老爷子寿宴,已经七十却仍然精神矍铄,付庭宥在家中排行第三,老爷子交给他和大哥操办,席间邀请不少有头有脸人物,风光无两。
潘晋岳正在卧病中,要郁承代表出面。付庭宥带着他见不少人,都是付家旧识人脉,商界名流,也都有点强硬背景。
郁承含笑问过好,晚宴还没开始,拿着酒杯在角落处休息时候,见人着深紫色晚礼裙,袅袅婷婷地走过来。
“郁承。”谢芳毓抬抬下巴,似笑非笑地出声,“好久不见。”
上次送她回家之后,郁承又让下面人买好些东西送过去,都是名媛喜欢玩意儿,几个爱马仕铂金包,美其名曰“赔罪”。是以这位大小姐见到他态度还算客气。
六十几年纪退居二线,算是早,但是身体不饶人,也没有办法,不然谁不想多在这位置坐久点。
集团中隐隐有些风声,说争这多年,最后居然是横空出世二少获得董事长认可,不过以二少手腕和能力,也是担得起,只不过这架庞大冗乱机器,就算他只手通天,归拢人心过程也做不到太快。
有些毒瘤还在,怕是会生出不少事端,等潘晋岳正式宣布,估计还得有段时间,而这正是留给郁承最后考验。
郁承也借不少付家力,有次同付庭宥见面,站在高楼处,付庭宥提前祝贺他诸事顺利,很快就可以得偿所愿。
郁承俯瞰下面车水马流,淡淡笑:“现在说这些还为时尚早。临门脚,却也要提防功亏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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