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她还是个学生,年轻气盛又得宠,难免有些任性。潘晋岳原先都是惯着她,等到某次去沪浙出差趟回来,便冷淡许多。
许琮费尽心思同他身边人打听,才知道原来他在那边认识新人。
只闻新人笑,不见旧人哭。
潘晋岳逐渐减少见她次数,仍凭她如何哭求都郎心似铁。生下孩子也不顶事,潘晋岳不认,在那个满是雨露冬夜,她再也打不通他电话。
除原先赠予那套房产,潘晋岳什也没有留给她,只剩个襁褓中孩子,许琮看着婴儿在咿呀哭叫,心里只有恨。
许琮知道潘晋岳有多谨慎,基金事情确实是郁承理亏,她当时得知时候也大为光火。但在许琮看来,谢家这份砝码已经足够重,可以将功抵过。
只要日看不到那份遗嘱,许琮就难以安寝。她别无他法,只能不断催促郁承再快些,把集团那些不听话东西该清都清掉,别挡在路前绊脚。
许琮披着狐裘向后倚,细细盘算公司中各种势力派系。
潘睿、潘隽这些属于己方,潘晋崇也不必担心,他是潘晋岳胞弟,许琮解他,并不是个野心家,否则也不会十几年如日守着他酒店版图。
问题主要还是在裘明帆这边。
半掩门扉中,时不时传来几声咳嗽。许琮等候在外面,过许久,林医生拎着箱子从里面走出来。
他比个安静手势:“夫人,老爷歇下。”
卧室房门紧闭,许琮瞥眼,压低声音问:“情况如何?”
林医生斟酌着说:“按理说用之前中药方子该是对症才对,但是没见什起色。”他顿下,“想还是再观察段时间。”
许琮沉着口气,没有说话。不知想到什,神情有些微凝。
多年以后她带着郁承回来,恰逢潘晋岳和潘太离婚良机。许琮性子收敛得温婉体贴许多,慢慢接触下来,逐渐勾起潘晋岳曾经些美好回忆。再加上对她有愧,他重新接受她。
虽说最终是她赢,但许琮从没有天忘却过那个雨夜自己有多孤立无助。
以色侍人,色衰而爱驰。她同潘晋岳之间早就没什夫妻情分,唯有往事桩桩件件浮上来,是
手段阴狠,做步看十步,城府极深。许琮颦着眉按压太阳穴,想着想着就想到他母亲,面色难掩阴霾。
潘晋岳和裘静蓉到现在还有联系,许琮已经许久不和潘晋岳同房,那天在医院时候无意中瞥到对方打来电话。
裘静蓉家中是做云锦生意,旗袍美人,当年同样风情万种,可惜继许琮之后,也没能撼动正房太太半分。
等不及两人离婚,她便已嫁做他人妇,听说到如今也未和丈夫再生儿半女。
不过就算如此,许琮也永远都忘不那时候情形。
林医生试探:“夫人?”
许琮这才啊声,端方点头道:“辛苦您。”
待林医生走后,许琮端庄仪态扫而空,面无表情地在贵妇椅上坐下来。
潘晋岳身体日不如日,真说不准哪天就没,但是让她不安是,那份遗嘱始终保密,没有让任何人看到。
郁承与谢家订婚这件事对于潘家原是不小助力,潘晋岳心里不可能没有新考量,但他目前对继承人态度仍旧是模棱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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