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怀歆在旁拉拉郁承袖子,撒娇:“想吃。”
郁承笑意清缓:“好。”
怀歆和怀曜庆轻松地话家常,男人就在旁慢条斯理地削苹果,把白色瓷刀在他修长手指中玩转得漂亮,红色果皮流畅地剥落下来,显然技法十分纯熟。
没过会儿就削好个,旁边有干净碟子,郁承就将苹果切成块状,并用牙签插好,放到怀歆手边。
怀歆拿小块放进嘴里,甜甜沙沙,入口即化,清亮眉眼舒展开来,悄悄地在病床下方牵住郁承手,轻轻地摩挲交握。
动作完又发觉自己有些太激动,他不自然地挠挠自己发顶:“呃,那什……小承来?”
怀歆只察觉到爸爸掩藏着不想被人发现那种惊喜,没忍住悄悄翘起嘴角。
“嗯。”郁承牵着怀歆手,唇畔也勾起温和笑,“叔叔,您感觉怎样?”
怀曜庆顿下:“挺好。这个手术感觉很有效,不愧是你找专家。”
“那就好。”
怀曜庆之前做过伽马刀手术,要进行术后观察,不能立即出院,承蒙郁承关系可以在高级病房里多休养段时间。
第二日早吃过饭,郁承便和怀歆同去看望他。推开门时病床上静悄悄,只有怀曜庆个人在房间里,捧着本书默默在看。
郁承已经很多天没有来过,怀歆解释是他工作忙,怀曜庆看似极好地接受这套说辞,实际上心里却不太安心。
怀曜庆在网上有看到些媒体捕风捉影消息,抓拍到郁承些照片,能隐约感觉到他是遇到什棘手情况。
怀曜庆原先对这段关系感觉是很复杂,他知道女儿早熟,对于感情也有自己偏好,也很感激郁承帮助,但是他总觉得潘家那样背景对于他们这种小门小户还是太过于复杂。
怀歆自以为这个角度之下怀曜庆看不到,所以在老头轻咳时候也没多想,仍然愉悦地同他聊着天。
倒是郁承轻笑声,但也没说什,只敛着微弯眼尾低着头。
怀曜庆:“……”
黏黏糊糊,没眼看。
他又干咳声,这时怀歆才注意到,边在底下热情地摸郁承手,边疑惑地眨眼:“爸你身体不舒服吗
郁承拉开椅子让怀歆先坐下,他折身到角落里找张没靠背椅子拉至她身边,同怀曜庆解释:“叔叔,实在抱歉,前段时间工作太忙,没能及时多来看看您。”
怀曜庆不动声色地把这些细节收进眼里,抿着唇摆摆手:“哎,这有什要紧。年轻人,工作重要。”
郁承笑笑,没说什。
瞥见旁果篮和水果刀,他询问怀曜庆:“叔叔想吃苹果吗?”
怀曜庆愣下,摇头:“谢谢,不过不吃。”
他们这样人家,富裕,不缺钱,也能够给子女最优质教育,但那种顶级豪门仍旧不是他们能够去触碰。
尔虞诈,人心隔着墙,到个信任最稀薄地方去谋真情,怎能够叫人放心。
父女连心,那个时候怀歆有多强颜欢笑,他都看在眼里,却装作什都不知道。
到夜里怀曜庆脑袋隐隐作痛,其他什都不想,只希望郁承能够平安回来。
如今再见到他,怀曜庆心里松好大口气,啪声合上书,直起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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