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熙停步,又迈步。
西羽很耐心,谆谆善诱:“说吧,不会介意任何事。怎出副本性格都变扭捏?”
罗熙再度停步,忽然俯下身在他耳边低声开口:“昨晚梦见你。”
西羽:“……………………………………”
“不是那个意思。”罗熙表情很阴沉,努力控制音量:“也不知道为什梦见你,梦里和你在另外个副本中,你头发很长,性格也很冰冷,和现在截然不同。”
罗熙:“在副本里你好奇心可强得很。”
“不是不好奇,只是好奇事情与你无关,你也回答不。”西羽认真解释,而后抱着手琢磨片刻:“不过,倒想象不出你伤是怎来。”
人造人大多颜值在线,罗熙惊悚伤痕在主播中确是异类,但他还是没料到这小主播会如此自然地开口,故而笑片刻说:“不记得,是在重置前发生实验室事故。”
西羽虽然从头发丝儿到指头尖儿都透着灵气,可内心却当真不太在意美丑,他以种研究目光仔细打量罗熙:“你已经很成功,为公司赚这多钱,为什不申请整容呢?”
罗熙无所谓地说:“可以但没必要,难道看起来这娘炮?”
有话,就算给你自然人权利,你也还是个被优胜劣汰废物。记着,们没有父母亲人、甚至常常没有朋友,在云台这个世界里,受到呵护和关怀,根本就是不可能天方夜谭,所以用不着为孤苦和绝望而难受!收收玻璃心吧,你们这些刚从试管里爬出来细胞们。”
这个男人讲得话越来越难听,却也越来越真实。
每个新主播都在认真听着,教室里鸦雀无声。
窗外阳光正好,肌肤所触及真实温度,让西羽渐渐接受副本全如黄粱梦事实,痛苦中躁动感,竟莫名其妙地逐渐被化解开来。
*
西羽越来越不知道他在说什。
罗熙:“其实做奇怪梦也没在意,直到今天听同事说,你原来是个挺成功主播。好奇心难耐,便动用点小手段,查查之前资料。”
西羽从漫不经心变成脸震动,立刻拉住他胳膊问:“有重置前资料吗?”
罗熙直起身子,摇头道:“只要被重置,不管多知名,面向人造人资料库都是会删干净,这是公司规矩。但是从另外个老牌主播副本记录里发
“没别意思,只是这些伤疤本不属于你。”西羽摇头:“而人能看清自己脸,也容易看清自己心。”
罗熙沉默片刻:“记忆清除技术很成熟,你最好别每天琢磨这些虚无缥缈。”
西羽并不反驳,点点头:“嗯。”
罗熙沉默迈步。
西羽问:“周围已经没人,你跟着到底想说什?”
本次培训在中午就早早地结束。
大部分主播都三五成群地去吃饭,也有少数几个积极想要追问罗熙更多问题。
西羽想想,倒是对生活区电子阅览室更感兴趣,故而收起刚发给自己《工作手册》无声离开。
罗熙正不耐烦于应付新人,瞧见后不着痕迹地驱散众人,三步两步冲到走廊追赶上他:“这急着走干什,你就没什想知道?你得明白,培训完毕后再见就很难。”
西羽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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