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楼并不解他,之前只见西羽反复为苏子彦事生气动怒,总觉得他是个仗着罗熙撑腰故意犯圣母病小白脸,可如今忽然对视上西羽陌生眼神,又隐隐觉得自己想法,好像是有些大错特错——能把穆元和应之行都出具过人,怎可能是善茬呢?
午夜又悄悄地到来。
喜婆步履蹒跚地走进宅院,抬眼打量过早就等着自己“环肥燕瘦”,立刻唾弃:“罗熙这个家伙,怕是想尝尝阿骨刀是什滋味。”
西羽并不辩驳,径直问:“今晚任务是什呢?继续准备嫁妆吗?”
“当然,嫁妆未齐,如何出嫁?”喜婆拍拍手。
片刻后,两个纸人就抱来个大框,把里面东西哗啦到,竟然是满地红鞋。
他去重置冷静冷静。”
西羽轻笑,然后说:“今晚去找NPC吧,你再不出席,怕是会惩罚你。”
“还是去吧,你没觉得那个喜婆挺看好你?”罗熙半靠在枕头上说:“反正已经得罪她,不如破罐子破摔。”
西羽从来也没不放心过罗熙,但仍旧会担心他。
罗熙伸手把玩起西羽变得很长柔软银发,什都没再说,只是静静地凝望着他眼睛。
“这婚鞋还没绣花,你们今晚就把鞋子锈好拿过来吧。”喜婆声音如既往冰冷沙哑:“要是绣错,或是没完成,会发生什你们很清楚。”
西羽立刻拿起两双鞋子,点头答应。
王楼忍不住道:“罗熙没来,鞋子就没他份,不然对们太不公平!”
喜婆目光如炬地打量:“没错,西羽,你只许拿自己。”
西羽迟疑片刻,放回双鞋,但他没有显出任何慌张之意,反而冷冷地瞧向王楼:“可以,但你别为自己想要公平后悔。”
红色帐子透着诡异月光,在彼此身上留下晦暗不明光晕。
从前人都将洞房花烛是人生至喜,但恐怕人造人是永远体会不到。
西羽忍不住在罗熙额前落下个吻,脑海中飘过那曾经复苏、却混乱短暂记忆,暗想:如果真在云台之外人世间相爱过,那自己有没有和罗熙约定什海誓山盟呢?
可惜这个答案,怕是不再有任何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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