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盒炸鸡都进嵇明雨肚子,大概是炸鸡回味无穷,嵇明雨码字速度也提高不少,那些字句在他脑海里排着队往外蹦。
天色逐渐暗沉,乌黑云遮掉残留光,嵇明雨敲下句号,伸个懒腰,曲折双腿已经没知觉,他没忍住
傅时安笑声,拿本书躺到床头,余光里依旧能看到那白皙脚指头动来动去。
中介带他看房时候傅时安眼看上这个小阳台,而令他下定决心便是这间卧室,视线开阔,阳台和远处城市风景都在他眼前。
嵇明雨大概是思路不顺,双手就没闲过,会儿敲敲键盘,会点点手机,还时不时将稿纸揉成纸团朝着客厅“投篮”。
手里书译文绕口,傅时安看会儿便觉得脑袋发沉,十分困倦,他放书躺下,空灵背景音乐里眼皮逐渐发沉,终是阖上。
嵇明雨靠在那里半晌,故事没写出来个屁,倒是摸出手机淘宝下单个懒人沙发。
傅时安还是感冒。
他很少生病,打个喷嚏之后也没当回事,出浴室时候恰好瞧见嵇明雨抱着个电脑,坐在阳台地毯上。电脑里正播放着首民谣,音调婉转,盖过室外朦胧雨声。
远处高楼街道,树木行人都蒙层灰蒙蒙纱,只有嵇明雨侧脸是清晰地,清晰到能瞧见他白皙脚指头正随着音乐有下没下蹭刮着地毯上绒毛,有些自得可爱。
时光好像被那悠扬音乐拉回到六年前,他们上大学时候。
大学寝室也有个小阳台,用来摆些常绿植物,后来大概是他们疏于打理,那些个绿色都逐渐枯败,就连生命力顽强仙人掌也不例外。其他寝室都活好好,只有他们。许勉补过几回,也悉心照料过,但结果却依旧不尽如意,他们寝室还被笑称:“植物杀手”。
坐没会儿他又点份外卖。
傅时安洗完澡就直在房间里,不知道在做什。等到外卖送上门,嵇明雨捧着盒炸鸡去敲傅时安门。
他可不是吃独食人,傅时安大老远给他带点心,他也该回敬份儿。
敲两下门,屋里没有回音,嵇明雨有些奇怪,傅时安对声音向敏感,上大学那会儿睡他上铺,他放个屁傅时安都知道,嵇明雨便拧门把手,拉开条缝小声喊声“圆圆。”
乌云又飘回来,室内光线暗淡,嵇明雨只瞧见床上被子隆起。他便放轻手脚又将门拉上,又回到阳台将电脑音乐给关。
放弃绿植之后,嵇明雨便用他们做课题剩下几块实木板将小阳台改成个飘窗,铺着厚实毯子,成他们午后小憩地盘。
傅时安床位就正对着阳台,他午睡醒来时总能看到嵇明雨坐在团阳光里看书,或者是戴着耳机看电影,有时候目光触上,嵇明雨还会朝他笑,问他要不要起看电影。
手机铃声忽然响起又将傅时安思绪拉回来,傅时安走到床边看见嵇明雨拿起手机开始玩手机,傅时安边擦头发边瞧着窗外。
没过会儿嵇明雨放下手机,开始敲键盘,时不时翻看手边书籍,又拿出白纸写写画画。傅时安知道他在构思,也知道他停笔之后会习惯将签字笔放在耳朵上。
明明不抽烟,姿态却比老烟枪还自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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