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这晚?”傅时安正着擦头发,听见声音走出来。
“嗯,累死。”嵇明雨有气无力,挑起眼皮瞧眼傅时安,傅时安穿着嵇明雨先前穿过那件睡袍,领口大开,发梢上水珠滴落,那小片白皙皮肤上道丝银光随着傅时安抬头消失不见,嵇明雨不着痕迹地将视线稍稍挪开到他潮湿额发上。
“干什?”傅时安停在餐桌前问他。
“电梯坏,早知道不出门。”嵇明雨嘴上说,脑袋里却是想着他头发确有些长,都快到耳朵之下,“圆圆,你是不是该剪头发?”
傅时安将水杯递给他,坐在他身边,随口道应声:“嗯,直没时间。”
顿饭吃挺舒适,因为傅时安还在咳嗽,所以餐食都很清淡,也没让他陪着喝酒。傅时安边吃边听他们说话,等大家都吃得差不多,趁着上洗手间空档去前台结账。
主管喝些酒,傅时安替他叫代驾,又将部门女生们个个送上车,最后就剩他和徐姐还站在门口等着徐姐老公来接他,傅时安留到最后还吃波狗粮。
没走两步又听见徐姐喊他,“安经理。”
因为他姓,本来个正级经理喊着就成副,所以大家都叫他安经理。傅时安回头就看见徐姐坐在车里朝他招手,随后辆黑色沃尔沃停在他旁边,徐姐下车从后座里提个纸盒递给他。
“这是?”
不等。
行人走到街上,就数傅时安最扎眼,不过他却有些心不在焉,到吃饭地方,才又给嵇明雨打去电话,过好久,嵇明雨才接通。
“喂,什事儿?”电话那边声音很低,几乎是气音。
“你干嘛,做贼呢?”傅时安问。
“你才做贼呢。”这回声音正常,嵇明雨问:“打电话干嘛?”
嵇明雨喝水,缓过劲儿就开始唏嘘:“大领导就是不同,剪头发时间都没有。”
“你行你,”傅时安说:“大作家赶紧去洗洗睡吧。”
“啧,歇会儿。”嵇明雨持续躺尸,忽然又道:“你是不是又换沐浴露,怎不是玫瑰味儿?”
傅时安动动鼻子,没闻到什味道,他
“这是婆婆家果园产梨,你这几天直咳嗽不见好,拿回去让你媳妇给你炖个冰糖雪梨。”徐姐怕他拒绝又说:“办公室人人有份,这不你后来嘛。”
傅时安不知道是想拒绝还是想说她误会,他哪有什媳妇。
“快拿着吧,你儿子还在家等着呢,先回去。”徐姐将梨子往他怀里塞,转身就又上车,跟他挥挥手说再见。
傅时安站在街头,看着那辆车汇入车流,又垂眸看着手里梨,抬脚往家里走去。
嵇明雨不在家,等到傅时安洗漱完才听到开门声音,嵇明雨喘着气儿将怀里书放到玄关柜子上,换鞋进门直接瘫在沙发上。
“公司聚餐,会晚点回去。”傅时安说。
嵇明雨靠着窗台哦声,又说:“爸爸知道,退下吧。”
2比2,平。
在占便宜这事儿上两人不分伯仲。
傅时安声轻笑,他嗓子没好全,原本清醇声线格外暗哑,这声笑透过电波更是非常有磁性,图书馆静悄悄,这声笑清晰无比撞到嵇明雨耳朵里,电流似窜过大脑,忽然心里有些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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