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明雨垂眼,看到自己手背上小片红痕,其实不疼,但他坏心思地“嗯”声,继而又伸手捏住傅时安撤回食指,稍稍用下力,说:“大概这疼。”
这点感觉说是疼痛都算是抬举,微微酥麻从指间很快就消失,傅时安知道嵇明雨是故意,于是他说:“可真够疼。”
嵇明雨笑。
公交车还在继续上人,两人距离再次被压缩,嵇明雨索性就这贴着傅时安,在无人注意到角落里手也直没松开,公交车走走停停他头晕厉害,虽然很想靠在傅时安身上,但他没有。傅时安看他眼忽然抬起另只手握住车顶上吊环,嵇明雨脑袋正好可以靠在他手臂上。
到站之后,车门打开,两人下车,嵇明雨深呼口气儿,脑袋里晕眩好多。瞥见傅时安手背上红片,他伸手拉住,学着他拇指很轻地蹭蹭,问“疼不疼?”
可以。”傅时安对她点头说:“谢谢。”
嵇明雨瞧见那小姑娘肉眼可见脸红。
微凉风吹进来,带着清冷桂花香味,掩去公交车里特有气味,嵇明雨好受些。
突然司机紧急刹车,嵇明雨撑着手稳住身形,垂眼就看到傅时安伸手挡住那小姑娘因为惯性脑袋与钢管扶手亲密接触。
“没撞疼你吧。”小姑娘猛地抬头,看着傅时安连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公交车站人来人往,在车上两人亲密举止还好,有拥挤作为遮掩,但在大马路上两个男人这样手拉手还是有些奇怪,所以傅时安有些不自然,收回手生硬地说句“不疼。”
嵇明雨无奈地看他,“回去用冰块敷下,不然要肿。”
“好。”傅时安说。
刚刚确定恋爱关系两个人相处其实没有什太大变化,嵇明雨享受这种自在相处,早晨起上班,晚上块下班,偶尔出去吃顿晚餐,休息时候就窝在沙发上看场电影。除工作和睡觉,大多时间他都和傅时安形影不离。两个人虽然刚开始恋爱,但有种相处多年老夫老妻感觉,只是有时候嵇明雨也会觉得哪里差那点意思
傅时安收回手,朝她和善地笑:“没事。”
嵇明雨抬眼看他,方才傅时安手明明是握着他行李箱,那小姑娘显然也是意识到傅时安是特地伸手替她挡下,于是原本就番茄化脸更红,声音也更低柔,“谢谢你。”
车辆再次启动,车厢人都在晃荡中推搡,嵇明雨被推地猛地往前,与傅时安距离骤然拉近,傅时安被他撞得抵着车门,嵇明雨眼疾手快地伸手挡住他即将磕到车门后脑,傅时安便被他手肘圈住,遮住视线,只能看到嵇明雨微微眯垂眼睫。
嵇明雨手肘正好挡住旁边那小姑娘红着脸时不时抬眼偷看视线,他便没移开,手心是傅时安蓬松头发,带着头皮温度戳他手心痒,冷风桂花香里多些属于傅时安味道,嵇明雨抬眼笑声,在傅时安耳边轻声说:“别在四处散发魅力,你是有主。”
傅时安没说话,稍稍移开后脑,嵇明雨瞧见他耳垂逐渐泛出绯色,无声地勾起嘴角。然后才收回手,没过会儿忽然感觉到垂在身侧手背被轻轻地蹭下,听见傅时安低声问他:“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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