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盏、银盏终于端着铜盆告退。
魏曕偏头,看见她朝他这边躺着,漂亮眼睛巴巴地瞅着他,目光相撞,她脸红,飞快地转过去。
那眼神那姿态,明明是欲迎还
父子玩耍画面本该温馨,偏偏魏曕张冷脸,不像在逗儿子,倒像在训练孩子。
殷蕙去内室,没有打扰魏曕陪孩子,当差男人早出晚归,只有这会儿能与孩子亲近。
魏曕陪衡哥儿玩两三刻钟,才让乳母抱衡哥儿去睡觉。
殷蕙先洗脚,穿着双红色缎面软底睡鞋,坐在镜子前悠悠哉地通着那头乌黑顺滑长发,魏曕挑帘进来,她歪着头与他对视眼,笑笑,继续看向镜中自己。
魏曕坐到床上,金盏、银盏端着水来伺候。
万庄姐儿有个头疼脑热,纪纤纤还要怪在她头上。
魏曕:“嗯,个小个弱,那边少去。”
魏昳好色,平时还能稳住,万喝酒,她又撞上去,平添是非。
殷蕙只当他也担心二房两个孩子容易闹毛病,应。
饭后,魏曕抱着衡哥儿去次间。
殷蕙十月初六生辰,初五这晚,金盏特意叫厨房擀长寿面,粥也煮,以防三爷不爱吃面。
魏曕过来后,殷蕙笑着问他:“今晚厨房有面也有粥,您想吃哪口?”
魏曕抱着衡哥儿,漫不经心地道:“面吧。”
殷蕙就朝金盏使个眼色,面条早就擀好,可以煮起来。
很快,晚饭摆到桌子上,魏曕、殷蕙人大碗面,面条擀得只有柳条尖那细,根根劲道透亮,辅以酸菜、火腿丝、荷包蛋,香气扑鼻。桌上另摆煎饺、醋酱、辣酱等小碟子,方便主子们自己调味儿。
魏曕垂着眼,但余光能看到梳妆台前殷氏,可能是高兴她明日要过生辰,今晚她穿得十分艳丽,身大红色绣金线牡丹镶边绸缎中衣,脸微微朝他这边偏着,长长睫毛却低垂,认真地看着那手在牛角梳齿间流畅穿梭发丝。
这样角度,她丰盈唇好像更艳,红衣衬托出脖颈肌肤也更白,耳垂上红玛瑙坠子忘摘。
突然,她放下梳子。
魏曕敛眸。
殷蕙步伐舒缓地来到床边,从他身边爬上去,双雪白天足闪而过。
金盏朝殷蕙看来眼里就带笑,前几天夫人月事,三爷连着在前面住好几晚,今晚总算不走。
殷蕙瞪金盏眼,傻丫头,有什可笑,这只能说明魏曕算着日子呢,没有好处他便懒得陪她睡。
交待丫鬟们些事,殷蕙也去东次间。
临窗暖榻上,魏曕盘腿而坐,衡哥儿稳稳地坐在他对面。
魏曕将个老虎布偶扔到衡哥儿面前,衡哥儿双手起抓到布老虎,捧起来咬两口,再往爹爹那边丢,当然丢得不远。魏曕探身捡起布老虎,再丢给衡哥儿。
衡哥儿也得小碗长寿面,薄薄面皮煮得烂烂,筷子都夹不起来,只能用勺子舀着喂。
小家伙点也不挑食,喂什都吃得津津有味。
“咱们衡哥儿看起来比四郎还要大。”殷蕙同魏曕聊句,别话题他不感兴趣,与衡哥儿有关,他能听进去。
魏曕果然接话:“你们最近去过畅远堂?”
殷蕙:“没,庄姐儿太小,天又冷,怕带寒气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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